沈淮说:“我们路上没遇到,大约是下雨那日错过了。
待到下午大滶店车行的车夫们离开时,我找两个后生一起到大滶店迎一迎他们。”
“车行车夫?你说外边那俩不是你的随从?”
沈德升猛一站起,带翻了凳子。
沈灵竹替不好启齿的大伯讲:“三爷爷,京城的家也抄个一干二净,我们回来的路上一度连饭都吃不上。
仆从之流,更是早早就遣散。
雇车银子还是向大伯朋友借的。
车上除了大伯母的药,没一样值钱物什。”
然后她就见这位老人狠拍他自己大腿,“我们都给过承诺,说你一回来就给大家平帐。
原以为你在京几年,多少会为自己留点后手。
现今也不知池哥儿手里还有多少余钱,他人又在回程没有,怎生还上这个钱?”
“什么钱?”
沈灵竹三兄妹异口同声问。
老头儿气急道:“你们爹欠下的。”
“谁,简彰去家里背些米面来,不能让人家护送的人饿着。”
“好的爷爷。”
“算了算了,我去拿,坐着我难受。”
几句话功夫,这老头又领着大孙子匆匆离开。
“我爹欠的什么钱?有多少?”
师姐关上大门后问。
沈灵竹眼见大伯也起身开门离开,转头就摇着大伯母非得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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