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爷爷很两次,爷爷都闭口不答,再问就威胁我不给我饭吃。
第一次问完了,爷爷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自己躲在屋里偷偷抹眼泪,第二次也是一天没吃没喝,坐在阳台一动不动的发呆,我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爷爷还在阳台坐着。
我心疼爷爷,就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再问过。
我也清楚,按爷爷顽固的性格,我就算问上一百遍,爷爷也不会告诉我,我又何必给他多添折磨。
“咋说回来就回来了呢?”
四姑奶奶怕我噎着,给我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我摆了摆手,拿起杯子‘咕咚’了两口下下饭:“想您了就回来了呗。”
四姑奶奶喜滋滋的看我,眼中充满了宠溺:“你爷爷咋没跟你一起?”
我:“我爷爷他……”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敲门,门口喊四姑奶奶。
“谭四婆在家吗?我是镇东头牛兰山的儿子牛四方,家里出了点事来请您去看看……”
来找四姑奶奶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进门就往我四姑奶奶手里塞钱,面容急切:“四婆,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外甥,他爸妈都在外地打工把孩子交给我照顾,我就这么一个外甥,四婆……”
四姑奶奶把钱递给我,然后招呼中年男人坐下:“出什么事了你先说说。”
我会意的拿过钱转头就点了点,给四姑姑奶奶比划了个6,意思是六百。
四姑奶奶点了点头,认真听那中年男人讲:“我外甥昨天放学没回家跟同学去了趟水库,回来就高烧不退一直吐,稍微清醒点的时候就跟我说,在水库底下看见什么漂亮姐姐跳舞,不清醒的时候就比着兰花指又喊又叫,今天上午去县城医院打的针吃的药,路上挺好的,回来家里又不好了,不都说水库里有邪祟作怪……”
四姑奶奶跟爷爷一样,也会给人看事,驱邪捉鬼,道行不必我爷爷差多少,就是谭家有些术术宜男不宜女,宜女不宜男,所以四姑奶奶跟我爷爷有些术术用法不同。
镇子东头的水库,从我小时候开始,就经常死人,都是横死,死状惨烈,淹死的被捞上来的时候,听说肠子都露在外面,还有跟迷了魂似的,从水库顶上一头扎在斜坡石头上扎死的。
镇子上都说水库那邪劲,有女鬼索命,死的人多了,镇里就给水库封了个围栏立上禁止靠近的牌子,可还有些不听话的小孩去水库玩耍,每年总得有几个淹死撞死的熊孩子。
四姑奶奶听完中年男人的话,把钱从我手里抽了出来,递到中年男人手里:“我去看看,能管我就管,管不起就听天由命,这钱你先收好,晚点再给我也不迟。”
又转头对我:“小小,我跟你牛叔出去趟得不小会儿功夫,你吃饱累了就先休息,里屋我给你收拾出来了。”
门刚关上没多会,我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夜祁给我的那支。
刚一接起来,夜祁就在电话那头问我:“你姑奶奶去镇东了吗?”
我心中疑惑:“是去镇东了,你怎么知道的?”
夜祁绕过我的问题:“你也跟着过去。”
“我……我……”
我现在一听鬼啊怪的就两脚发软,但憋了憋没好意思认怂,顺口找了个理由:“我还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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