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厕所,懒得跟她多说半个字,就把暖水壶放在厕所门口,走了进去,她也没再说什么。
尿完了一身轻松,我刚提上裤子,隔壁坑就有人敲门板。
推开最头上的厕所门的一瞬,不知道从哪吹来了一阵风,扑在脸上凉凉的。
我莫名打了个哆嗦,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抬脚刚要出去,隔壁坑传来了敲门板的声音。
“叩叩叩”
还是刚才红衣姑娘的声音:“我要来抓你了哟。”
我有些不耐烦:“我爷爷在病房里躺着,没心情跟你……”
等一下!
不对不对,她是怎么进厕所的?
方才厕所里很安静根本没有脚步声,更何况她穿的可是高跟鞋我又没聋!
刚刚我并没有想过‘吃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只觉得这姑娘不打小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现在不得不多想了。
我弱弱的问:“你……你家里谁病了?还是同学病了?”
住院的病人不可能穿成这样。
她没回答,自顾自的说:“你的血真香,吃了你我就有能长出新的脑袋了。”
顿时,我脑子像是给雷轰炸了,撒丫子就要跑,脚下不知道给什么东西绊到,一个趔趄踉跄了出去,撞在了对面厕所门上。
我疼的捂住胳膊肘,低头的时候看见一双红色高跟鞋的鞋尖。
抬头就对上姑娘诡异的笑容。
还不等我反应,她笑着头往左边一歪,另一侧立马断开。
黑丝色的血水‘咕嘟’‘咕嘟’往外冒,左边歪向的那侧,还有部分皮肉连着,眼睛里血红一片,嘴还在咧着微笑:“我抓到你了,我有新脑袋了……”
我尖叫出声:“啊……”
都说极大的恐惧就是极大的愤怒,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手一巴掌就朝她那颗要掉不掉的头扇了过去。
脑袋没给扇掉,我却激怒了她。
她面目狰狞的掐上了我的脖子将我举起。
我双脚离地不停挣扎,拼命的掰扯她的手,那双手就像石头一样硬的捏都捏不动,更别提掰开了。
她力道很大,很快,我眼睛涨的生疼,完全没法呼吸,只能绝望的瞪着天花板等死。
就当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厕所门口传来了冰冷而有力的命令:“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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