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抬手拂去我脸上的泪水,将我拉进怀里,“你没有杀害谁,你到底做了什么梦,会难过到如此地步?”
听到他的话,我才彻底清醒过来。
“看不清……”
我撒了谎。
医馆繁忙,偶尔数日不见,宫远徵便会在夜间抽出几个时辰,跑来巽风殿,但他也只是藏在银杏树上浅眠,并不会打扰我。
今晚他心神不宁,便坐在了窗下,想着能离我稍近些,夜半听到我在梦中挣扎的呓语,这才破例翻窗进了殿内。
匕首掉落在地上,宫远徵背后的衣襟被我抓出褶皱,眼泪浸湿了他的肩头。
他任由我抱着,不时抚抚我的后背,“没事了,我在这儿,别怕。”
少年已不似从前,挺阔的双肩支撑住了我慌乱的心神。
是这些年独自面对生离死别中不曾有过的慰藉。
每次从梦境中抽离,我都仿佛被剥离了灵魂,窒息的痛感蔓延胸腔,久久无法平息。
可在他的怀里,心神可当即安稳下来,我舍不得放开手。
“阿徵……”
“嗯?”
宫远徵偏头吻了吻我鬓边的碎发,似是安抚,“怎么了?”
“你……今晚能留下来吗?”
他明显一怔,随之吞吞吐吐地说道,“留……留……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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