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需要等的时间比较长,没想到刚刚过了一会儿,白羽可回来复命了。
楚韵汐看到白羽,有些诧异的道:“这么快?”
白羽道:“那对夫妻付了一笔银子给那个算命的,随后又回了观音寺,点了十盏长明灯供奉,属下让一个紫衣卫去打探,问他们为什么点那么多长明灯,他们就跟那个紫衣卫说了原因,说是为了化解肚子里的孩子前世的怨气,所以才供奉了这些长明灯,让寺里的神僧日日诵经净化,消解怨气,以保一世平安。”
“就这?”
楚韵汐睁大了眼睛。
“就这。”
白羽无奈的道:“现在那对小夫妻已经下山了,属下也派人跟着,看看路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楚韵汐没有答话,她皱起眉头思索,难道思路真的错了?这些事根本和算命的没有关系?或者,只是她杯弓蛇影了,这个算命的,也就是个普通算命的?
不对,只有这个思路是最合理的,否则,如何解释这些夫妻要跟着小和尚去那偏僻的山脊处?那些女子都身怀六甲,行动都不方便,却还要走那么远,如果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他们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动力?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白羽,让紫涵继续盯着刚刚那个算命的,多盯几天,还有那对小夫妻,最近一段时间也要派人保护着,我们应该是打草惊蛇了。”
萧慕北也一惊,“我们什么时候打草惊蛇了呢?今天只有我们两个进了寺里,白羽他们全都是暗中保护,而且除了方丈玄泓大师,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们的身份,阿成也知道我们是官府的,难道会是阿成?不对,如果是他,他又何必跟我们透露关于和尚带着夫妻去山脊处的事,那不是自露马脚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楚韵汐摇头,“我也还没有想明白,不过刚刚我和那个算命的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什么,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之一,那他的警惕性也实在是太高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先下山回去大理寺,等待调查的结果,回去后,负责调查京城西郊大户人家的捕快回来了,正在大理寺等着萧慕北,一见到他们回来,立刻过来禀报,“王爷,我们今日去京城西郊打探,西郊的别院众多,很多大户人家的别院里都养着通房小妾等等,属下找了西郊的稳婆,这一年来家里添了有四个孩子以上的人家总共有五户,但是他们的孩子都是稳婆正常接生出来的,属下又问稳婆,有没有谁家有不是经过她们的手而多出来的婴儿,稳婆也没有现。”
“稳婆没现,那会不会是刻意避着稳婆的,毕竟这件事如果被现了会是件很麻烦的事,这样,你明天再去西郊调查一趟,这次主要调查购买婴儿用品的店,结合稳婆给的名单,对照一下,看看谁家多了孩子,却没有请稳婆。”
楚韵汐吩咐道。
那名捕快立刻应了,楚韵汐在太师椅上坐下,倒了两杯水,递给萧慕北一杯,自己喝了一杯,随后托着腮坐在那里想事情。
萧慕北见她还在思索,于是道:“先休息吧,等调查结果都回来了,我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楚韵汐道:“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个男人实在太可疑了,难道真的是我先入为主了?”
“任何可能都有,但真相只有一个,我们努力去查,肯定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萧慕北安慰她。
“我主要怕我们如果太慢了,就会再有受害者。”
楚韵汐叹息一声,压力山大呀。
“龙玉山上一直有人看守,凶手就算找到了目标,再想要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到处都是我们的眼睛。”
“也对,除非他改变作案方式,但我们如果真的已经打草惊蛇了,相信最近他们也不敢再妄动,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可能短期内不会再有受害者,坏处就是可能凶手也蛰伏了起来,我们再想找他们的踪迹就会更难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一定会找到对方的破绽的。”
说话间,李景鸿也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他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这才道:“王爷,王妃,我们今日去了凤来楼,见到了彩凤,据她所说,昨晚马明轩的确去了她那里找乐子,他们春宵一度,大约子时三刻时,马明轩才从她那里离开。”
子时三刻,马明轩死亡的时间大约是在丑时一刻到寅时一刻,时间倒是对得上,说明马明轩从凤来楼回家,在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被杀,中间并没有去别的地方。
“那你们有没有走一趟从凤来楼到四水巷的路线,调查一下沿路的人,当时可有人见到马明轩?”
李景鸿点头,“从凤来楼到四水巷一共有三条路线可以到达,我们全部都走了一遍,也都沿路调查了,当时时间太晚了,所以并没有人看到,我们又去问了四水巷马明轩的邻居们,那个时间点大家都在睡觉,也没有人看到或者听到外面的异常。”
楚韵汐皱眉,那就是说,整件事没有一个目击者,凶手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所有的一切现在都是未知,又是一桩难案。
楚韵汐扶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好歹一个一个案件的来啊,现在一个案子还没有眉目,就又来案子,还都是如此棘手的案件。
“好,继续调查马明轩的身边关系,看看有没有谁对他的行踪比较清楚的,另外,调查一下这个彩凤,看看她的座上宾,不排除争风吃醋杀人的。”
楚韵汐分不出身去亲自跟踪这个案子,只能先交代李景鸿去做,回来后再汇集打探的消息,分析案情,找出嫌疑人。
李景鸿应声,又喝了一杯水,马不停蹄的立刻又出去接着干活了,实在是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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