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来嗅了嗅,清凉的味道涌入鼻尖。
她将鼻烟壶拿好,垫巾折起来放在原地。
等她次日再出去的时候,垫巾已经消失了。
如此这般,她也没有叫那个护卫她的少年,也并未出现在后院中。
只是每日或许会听到轻轻的敲门声,隔了一阵去开门,总会有人给她留下些东西。
像是家猫往主人身边叼自己的藏品一般,每次一样。
姜琮月接连收到了盆栽、药丸、风轮、香料,后来便是酥沁斋的罕见点心,听说要排队几个时辰;白净的海螺,放在耳边会听见海浪的声音,据说在南海收来,北方十分少见。
屋子里的陈设很快变多了,管事娘子来都纳闷。
最后,姜琮月收到了京里流行的话本。
她颇有兴趣地看了半本,找了管事娘子求来画纸,给话本画配图,认认真真画了一下午。
下一次听到敲门声,她又收到了满满一匣子笔墨纸砚。
第二天,薛成琰刚敲完门,还没走,姜琮月就开门了。
他惊了一下,动作稍显磕巴了一瞬间。
她说:“谢谢。”
薛成琰俯身,微微僵住。
姜琮月从袖口抽出纸卷,展开给他看。
“我昨日画了庄子。”
她蹲下来,对着庑廊下的薛成琰说,“阿大,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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