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满意了,今晚你就不需要洞房了。”
言下之意,她只需要把他伺候爽了就好,其他男人就该独守春宵。
求他怎么也比莫名其妙地嫁了好吧?思来想去,春风觉得挺划得来,“求你求你,救我呀呀呀呀呀……”
明月光不爽地皱眉,她需要端出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吗?好歹当晚他也是被她气走的,说两句好听的,让他窝心下,至少证明此行不是为了犯贱,有那么难?
没动静?他为什么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玩“木头人”
的游戏吗?她费解地嘟嘴,在他面前一如既往地拿不出任何气势,软着声嗫嚅:“我……我求了呀,你为什么还不救我。”
“我好还是小光好?”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时隔多日,他居然还能念念不忘这个问题。
春风挣扎着挤出这个应该能让他满意的答案,同时在心底无奈地呐喊:佛祖啊,请原谅我打了诳语。
明月光轻笑出声,端着酒盅走到她跟前,对于那个答案实在无法逼自己满意,那只好换种方法寻爱慰藉。
笑了耶,那是说明他会救她了吧。
春风睁大眼,打量着他的每一个神情,笑容一直凝聚在唇边,餍足得很。
只是那笑怎么瞧都显得不自然,像是带着几丝无力与萎靡。
“喝了它。”
替她松开绑后,明月光硬塞了只酒盅到春风的手里,强势地命令。
“为什么呀?”
春风握着酒盅,迷惘地问。
“大喜之日,怎么能不喝合卺酒。”
“哈?”
交杯酒哇,那种酒不是传说只有夫妻才能共饮的吗?那她喝了还逃什么婚啊,还不是许了人!
就算春风有了觉悟,明月光也没给她迟疑的机会,手一勾,彼此的双臂紧紧纠缠在了一块,另一只手在用力地一推,顺势扣住她的下颚,逼得她不得不把酒灌入口中。
本该寓意着“生同衾,死同穴”
的合卺酒,就在这般仓皇而诡异的气氛下,诞生了。
“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酒被咽下,体验过一线喉的感觉后,明月光收敛笑意,横了眼面前的女人。
丝毫不懂得反抗,是不是换了任何人,这杯酒她都照喝不误?
摇晃了几下后,春风只觉得少主变成两个了,头很沉,睡意以汹涌之姿袭来。
酒里被下了药,这是她昏睡前唯一想到的事,往床上倒去时,她紧抓住明月光的衣裳,呓语:“我不要嫁,我要守着承诺……”
他漠然地看着春风慢慢睡下,那双拉住他衣裳的手也随之下滑,只留下一片褶皱。
眼神跟着涣散了下,他轻声倒吸了口凉气,伸手抚了抚胸前,脸色逐渐转为病态的苍白。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云宿领着两三个随从跨入房门,担忧地扫了眼明月光,没有多话,只命人上前抱起春风。
刚想转而去扶明月光,却见他点头挥手,凝神静看着笑春风,依旧想固执地硬撑,她也只好忍气吞声,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慰少主一句心安:“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把春风姑娘绑去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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