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醒来,夭夭看着空荡荡的帐子有些发蒙,昨夜的一切犹如做梦一般的不真实。
他踏月而来,将自己哄睡后守了许久才走的,身上盖的是他穿来的袍子,余温尚在,长度恰好将她严严密密地罩住;头发是散开的,那根桃木簪子已然不知去向;狗也不在身边。
夭夭思来想去,总觉昨夜的老赵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儿,如此辗转思索直到有人来接她去神社,依旧想不明白;左右自己也无事,便一咬牙干脆摆烂不想了。
夭夭在神社内见到眼圈发青、面色不善的小四,小四看了看精神尚好却披头散发的夭夭,二人皆心领神会,当着巫神奶奶的面,都是一副心虚的模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我昨夜好像认错人了。”
夭夭泡在泉水里一副欲哭的表情,“我不知道是谁,他带着你们的面具幸而,幸而”
“我把安木图打了。”
小四皱眉道,“谁叫他半路拦别人的道儿!”
“你可真行啊!
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夭夭可怜巴巴,“这半夜跟外男私会的事儿,可大可小,可轻可重。”
“你们汉人规矩真多。
既然你怕他心里过不去,就不说呗。”
小四拧了拧她的脸,“上次你在白山时,还发过毒誓要嫁给那个契丹人康王呢!
怎么现在遇上这点子事儿就怂了呢?”
“你、你不要说这么大声啊!
这件事我宁愿他一辈子不知道才好。”
夭夭赶紧去捂她的嘴,横了她一眼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你一向是别人求着你过日子的,怎会知晓我的心境?”
“别说吧。
我阿嫂说过,夫妻之间为保恩爱,还要时不时地揣摩对方心意和喜好,轻易也不怎么说实话的。”
小四觑了她一眼,认真道,“你家那将军若是知道了这事儿,必不会饶过昨夜那个人;于你也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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