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本要近前,李长安使个眼色,费无极低下头去,原来衙役目光如炬,凶色如刀。
张明远俯身蹲下轻轻拍着孩子们的手背,嘱咐道:“你们去居养院也好,以后我等会去看你们。”
孩子们哭道:“大哥哥、大姐姐们,我们舍不得你们。”
费无极不胜伤感,紧锁眉头道:“我们也舍不得你们,不过天长地久,让你们在此,恐怕不妥。”
眼看自己的谋划化为泡影,张明远和种雪面面相觑,悲从心来。
李长安劝道:“这世上有许多人在苦苦挣扎,你们也不能都去伸手救援。
官府自有道理,我等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种师道叹道:“老夫多年前去东京,蔡太师便高谈阔论一番,如今朝廷的安泽坊、居养院、漏泽园、慈幼局,应有尽有。
黎民百姓安居乐业,那也是官府的职责所在。
我等能帮忙处要量力而行,不可逞强好胜,以免得不偿失。”
种雪一脸不服气,张明远也不能明白。
费无极寻思道:“这件事,的确两难。
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这世上叫花子古来有之。
谁愿意天生低人一等,不到迫不得已,没人愿意去跪地磕头乞讨。”
张明远想起在东京和宋徽宗的往事,见到如今大宋子民的苦不堪言,心中五味杂陈,心想:“以后要多多将民间疾苦说给皇上听。”
孩子们渐行渐远,那芦苇依然随风摇曳。
种雪不苟言笑,张明远再三安抚也无济于事。
二人并肩而立,目光呆滞,看向哗哗作响地渭水。
那鸟雀叫了几声,竟也戛然而止,悄无声息。
惟有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渐渐垂落远山,一道红光扑面,洒在河面。
众人身上都红扑扑地,皆一动不动,好似石像矗立。
种师道、尹氏、姚月、种浩和李长安、大嘴坐车远去。
扁头和阿长拉着费无极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留下张明远和种雪站在渭河边发呆。
张明远道:“妹妹为何不快乐?”
种雪道:“有什么可快乐的。”
张明远道:“莫非孩子们走了,你就伤心难过不成?我想他们去了居养院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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