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都尉所救。
起初他以为是遇上好人了,那人给他去了刑具,给他喂了水。
他感恩戴德地向他道谢,他并不理会,却在半夜摸近了他的身。
宋澜止知道大昭龙阳之风盛行,可父亲正直古板,一直不齿于此行径,连带着他也对此尤为鄙视。
原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经过风吹日晒,他的脸也依然可人,十二三岁的少年,金尊玉贵养大的,带着矜贵的书卷气。
那都尉喜欢他。
塞外的风吹得他脸疼,那都尉将他带进了帐子。
帐子里烛火跳跃,都尉一点点逼近,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帐子上,他皱着眉头应了。
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帐子里没有风,温暖干燥,真好。
人一旦突破了自己的底线,就会变得没有底线。
宋澜止发现,人原来可以一直下坠的。
后来到了楼兰边境,与流放的囚犯们一同日出而作日落而熄,都尉将他送到后舍不得他受苦,将看守囚犯的将领介绍给了他。
都尉走了,宋澜止又有了新的主人。
后来就是一任一任的转手,到最后他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就到了婆利国王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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