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笙这几个月都没出空间,或者说,人越呆越懒以后,再想要让她出门那可比登天还难。
而且出了空间她也没地方去,顶天在园子在闲逛几圈。
大晚上的,有甚意思呢。
还不如呆在自己的空间里,好吃懒做的当回猪呢。
而且要逛园子,她这园子不是更纯天然,更有趣味宅男宅女啥样,楠笙就什么样了。
若不是黛玉有洁癖,这位吃完饭是连碗筷都不洗的主儿。
这几个月来呆在空间里,时不时的按着食谱做些简单的吃食,或是闲得无聊时做些果脯当零嘴,楠笙比初进空间宅居时胖了一圈,小脸都吃圆了。
桌上的几盘零食用防尘纱罩着,隐约可见里面的果子和卤味。
桌角堆着两本翻开的话本,上面还有折过的痕迹。
桌旁有两只鼓凳,两只太师椅。
一只鼓凳上堆了件杭缎的披肩,一只鼓凳上放了个鸡毛掸子。
到是两只太师半躺椅上,干净的只有一块薄单和一只靠枕。
不远处,绣架上的双面三色绣品绣了三分之一。
画架也摆了出来,上面也画了七七八八没有画完,打了一半的络子丢在针线笸箩里,乱中无序。
脚边是那群猫咬得不在样子的线团藕香榭门前的露台就这样从高大上的优雅变成了市井人家,虽是凌乱至极,到也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此时楠笙穿着葱绿色的斜襟上衣,玫红色的阔腿裤,光着一双小脚丫坐没坐相的歪在太师半躺椅上听黛玉讲外面发生的事,起来慵懒极了。
古代多年的闺阁贵女教育算是彻底的还回去了。
楠笙想不明白新帝为什么会将迎春赐婚给那样的人家,先不说身份匹配与否,也不说宫里的元春到底得不得宠,只说迎春那性子真能在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吗怕是难了。
“你怕是懒糊涂了。”
用鸡毛掸子将往桌上扑的猫崽轻轻扫下去,黛玉一边嫌弃的了一眼被楠笙当零嘴吃的炸鹌鹑,一边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在黛玉来,这就是一份政治打压。
迎春这样的性子自然不能妥善的处理府中人际关系和主持中馈,一但出现什么事,受委屈的一定是迎春。
但迎春不光有名份,她还是宫里贤德妃的亲堂妹,自已堂妹受了委屈,做堂姐的不论是从面子出发还是从亲情考虑,都得为亲堂妹撑腰。
所以无论是派人去王府近战,还是宫里的人远程指挥宅斗,这座王府最终的走向一定掐在新帝越岩的手里。
而且一但王府的人出现什么抗拒之心,小一些的,直接用惩戒不守宫规,干涉人家家务的元春安抚。
大一些的怕也是个忤逆之罪,直接给皇帝一个抄家的理由。
在黛玉来,不过一道赐婚圣旨,一个不怎么得宠的无子宫妃便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自己的政敌这才是真正的帝王心术。
当然了,前提也必须是迎春这样软包子的性子做傀儡,若是换成探春那样的,这事绝对成不了。
楠笙“”
狗逼皇帝,又刷新她下限。
这么来逃过了中山狼的迎春,也未必是幸事不过,这里可没她什么事,那对邋遢僧道可不能再将这事算在她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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