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伯泰闻听插话道:“依太子之言,这辞位之举仍为罗紫衫啊?”
“太师这么说,我正好问问,你这么想让罗紫衫死,到底是何居心,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有私仇的?”
“这……”
辛伯泰急忙道:“皇上,臣绝不是公报私仇,臣是出自对皇上的一片赤胆忠心啊。”
朱云昭一声大笑,斥道:“你是赤胆忠心,难道别人都成了黑心么!
你任右丞相多年,除了在父皇面前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投机取巧进谗言博取信赖、在朝臣面前趾高气扬专横跋扈仗势欺人之外,你做过哪些对朝廷对皇上忠心有利的事!
相比之下,罗紫衫一个女流入朝不过半年,却帮父皇解决了多少心头之患,为百姓解决多少冤苦仇恨,百姓给她的是赞誉是崇敬,而你呢,是遗臭万年的骂名你还敢妄称赤胆忠心!”
辛伯泰扑通跪倒:“皇上,老臣冤枉!”
“你冤枉么!”
朱云昭厉声叱喝道:“你说罗紫衫欺君犯上,那你呢,究竟有多少欺君犯上之举不为人知!
辛伯泰,不要以为恶贯满盈还人不知鬼不觉,你忘了头上三尺有神灵,神目如电在注视你,你能瞒父皇一时,能够瞒一世么!
父皇现在受你蒙蔽,迟早会清醒的!”
辛伯泰浑身乱颤,急道:“皇上,太子殿下冤枉老臣了,罗紫衫岂可和老臣相提并论!”
既然放弃太子之位还有什么不敢说,当然可以不顾一切。
朱云昭看着他火冒三丈,站起身怒道:“为什么不可以,就凭你是太师是国丈是父皇的宠臣么!
你告罗紫衫女扮男装欺君罔上,你可知她有此举完全拜你所赐!
如果不是你的儿孙强抢逼婚,杀他父兄毁他家园,她一个柔弱的女孩会远来京城告状伸冤么!
如果不是你辛家仗势欺人欲杀人灭口,她会告状无门甚至性命危急么!
辛伯泰,是你们辛家逼得她走上这条路,逼得她要上金殿面君告御状,可你又先行一步在父皇面前花言巧语又博得父皇同情可怜。”
朱云昭又转向皇上道:“父皇您不觉得过于袒私护短么,罪恶滔天的辛乾父子都可以留住性命,而今那被逼走投无路又有功于朝廷的罗紫衫却要被不问因由的处斩,害人者法外逍遥,而被害者却要遭受刑法,这是哪朝的国法王章,让人如何信服,这天理何在!
父皇,您不觉的处事不公么!”
朱云昭越说越气越是激昂,辛伯泰不觉垂头不语,皇上脸色又青又白,又一拍书案怒道:“辛伯泰,你到底对朕隐瞒了什么,还不如实招来!”
辛伯泰扑跪上前,流泪道:“皇上,您忘记了说过此事不允许任何人再提么,皇上,君无戏言啊!”
皇上一怔,瞪着辛伯泰又气又恨。
朱云昭再次跪倒道:“父皇,可见他老奸巨猾做贼心虚藏匿很多事实,您是被他蒙骗了,得逞的是他,可是遭人非议的却是父皇您啊。”
“没有!”
辛伯泰慌忙道:“皇上,老臣只有这件事有所隐瞒,老臣只想保全辛乾父子的性命,求皇上开恩啊。”
“你到底隐瞒什么,快说!”
“是!”
辛伯泰思忖着,偷眼瞧瞧朱云昭,道:“皇上,罗紫衫才貌双全,在江城名传千里,我孙辛楚、几次、几次强抢逼婚,都被太子殿下不期而遇而阻止。
可是辛楚不死心,后来太子回京,辛乾父子就、就以抢罗紫衫为目的带人血洗了紫竹山庄。
老臣听报后十分震惊,老臣深恨他们父子有此恶行,可是错已铸成无法挽回,老臣只有这一子一孙,不求别的,只求留住他们的狗命……”
辛伯泰又偷眼瞧瞧朱云昭,朱云昭自知他有所隐瞒的真情,但没在逼问。
“就是说辛乾父子是故意毁灭紫竹山庄,杀害几十条人命,而并非是搜寻刺杀太子的凶手?”
皇上眼睛瞪得好大,逼视着辛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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