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有夸大的成分,只要有弘晖在,他就不算绝嗣,但若是胤禛再这么放纵柔则,说不准他的孩子比原剧更少。
胤禛沉默了,良久才说:“你先下去吧,爷自有分寸。”
宜修知道胤禛不会现在就这么处置了柔则的,此时也不能逼得太紧,她如今只是要在他心中种下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就好,以后他的子嗣一旦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去怀疑柔则就对了。
等宜修走了,胤禛再次拿起手边的证据,一一翻看后,便向柔则的正院走去。
柔则听说胤禛过来,高高兴兴地走迎接,还一叠声地吩咐:“快把爷喜欢的碧螺春泡上,记得用从玉泉山运来的山泉水!”
胤禛看着柔则这欢喜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管如何,菀菀对他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他所求的也不过这份关心罢了。
等上了茶,挥手让其他人下去,柔则问:“爷去看过齐格格了吗?说来齐格格真是可怜,平白遭了无妄之灾,孩子都没能保住。”
也不知她这话是怎么说出来的,她一个施害者现在假惺惺地同情被害者。
柔则看胤禛没有反应,开始给宜修上眼药了:“宜修也真是的,她管着后院,竟然出了这样的纰漏,不过宜修一个庶女,从前也没管过家,难免会出纰漏,四郎不如找几个嬷嬷帮宜修分担分担。”
如今宜修管家,她处处掣肘,便想让四郎分走宜修的一些权力,她知道,四郎最听她的话了。
胤禛表情晦暗不明,看了柔则半晌,才从袖子里抽查证据,啪地一下摔在了柔则面前:“福晋,要不要先看看这些。”
柔则不解地拿起桌上的东西,一页一页翻看。
从胤禛沉下脸的那一刻,她心里就有猜测,如今看到面前的这些证据,一开始还有些吃惊,竟然查的这么仔细,慢慢地也无动于衷了。
早在她知道她的人被抓走之后,她就知道她可能又要暴露了,不过俗话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知道四郎是不会怎么样她的,她动了这么多次手,何时受到了实质的惩罚?
从她第一次动手除掉苗侧福晋的孩子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在四郎的心里,她是重要的,比他后院其他女人和孩子都重要。
那次四郎毫不犹豫的站在她的身边,对苗侧福晋和孩子不闻不问。
后来她对他唯一的儿子弘晖动手,四郎也默认了,还是一力护着她,连皇上的问责都不在乎。
再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四郎开始在意这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的?
她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四郎跟她的情分也是会消磨的,从前她哪需要去伏小做低的去炖汤讨好四郎?哪会被四郎甩脸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要是不除掉这些孩子,她的位置怎么稳固?
“四郎都知道了?”
胤禛:“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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