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其中一个衣着稍微光鲜一些的女子,看似是个级别较高的丫头,往前走了几步,左右环视了一下方才那些见义勇为的人,将胳膊一环抱在胸前,问道:“刚才是谁喊我们家小少爷是贼来着?嗯?”
周围的人愣了愣,互相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应该是摆了个大乌龙,这小孩的母亲珠光宝气的,身后还跟了那么一堆下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小偷。
于是便齐齐的将目光盯在喜盈盈身上。
喜盈盈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刀俎上的鱼肉了,那一道道目光好似一道道激光,几乎烧的自己体无完肤。
“对不起!
我、我想,我是搞误会了!”
“原来是你啊。”
那丫头将双手环在胸前,狐假虎威的走上前来,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姻缘线的媒婆啊。
怎么着?媒婆的饭碗端不稳了,想要改行做捕快么?啧啧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那水平么。”
说完翻了翻眼,轻轻退到那妇人旁边,小声耳语道:“夫人,这人我认得,就是那个喜盈盈。”
妇人一听此言,眼睛里竟然带着缕缕寒光,恨恨的瞪了喜盈盈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冤家路窄!”
“冤家路窄?”
喜盈盈一听这话,先是有些纳闷,随即回想到刚才萧远山见到司徒文阑时候说出的话,竟然诡异的雷同了。
再瞟向那一排下人,人手一个精美的灯笼,灯笼的右下角还隐约有三个字,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喜盈盈已经猜到了。
“兰鸢,这里风大,脏东西又多,咱们走吧。”
妇人看似平和的从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侧着脸看向那个为虎作伥的丫头,手里的绢帕还嫌弃的在肩上扫了扫。
听到这话,喜盈盈又不好发作,毕竟人家没有指着自己的鼻子骂,指桑骂槐的,抓不到证据啊。
一口闷气堵在心头,无处发泄,随即眼睛骨碌一转,将手打开,说道:“慢着!
你们说走就走?东西到底是不是他偷的,谁知道呢?等失主来了再说。”
“你是说我们家少爷真偷人家东西了?”
兰鸢口中的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喜盈盈也摸出手绢来,扫了扫自己的肩膀,冷哼一声:“啧啧,星明月朗的,怎么个就下雨了呢?还酸臭酸臭的,唐朝污染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
“你什么意思!”
兰鸢又上前一步,想用手去戳喜盈盈的肩膀。
喜盈盈挑起秤杆朝兰鸢粉嫩的小手上用力一抽,偏头看向那妇人说道:“谁家的下人,这般管教不好。”
“兰鸢,回来。”
妇人紧了紧怀里的孩子,也不看喜盈盈。
“哼!”
兰鸢翻了白眼不服气的退回到妇人身边。
“这事儿,你们看是等失主来,还是到官府去呢?”
喜盈盈嘴角一勾,冷笑一声。
“娘……”
那孩子听到这话,身子僵了僵,抱着妇人的腰,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撒娇。
妇人立即流露出疼惜的神情,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喜盈盈身后快速的奔来几人,不禁眉头皱了皱。
“就是他,我认得,就是这小子!”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喜盈盈循声望去,只看到前面有一个圆呼呼的肉球朝这边滚来。
待人走近了,借着阑珊阁的灯光,喜盈盈这才看清楚来人,原来是那日与自己在宋府门前舌战的胖媒婆,人称徐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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