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迟似是早就料到池临会这样,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有拥有筹码者才有资格开条件。
“你信不过我,我也信不过你,不如一起立下地誓言,你承诺这万劫珠可行且放我安全离开、永不追杀,我承诺配合你取出罔极草,也算公平!”
砚迟不慌不忙,他要的可不单单是复活之法,还有全身而退。
池临:“好大的胃口,你别忘了,祁月的灵体还在外面!”
若是灵体都没有了,就算得了复生之术还有什么意义。
砚迟自然明白这一层,“你想用她来要挟我,可别忘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有资格开口的人是我!”
池临瞳孔微缩,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不知死活的猎物。
空气一时凝滞,砚迟却像是拿准了他的心思,只静静等待池临开口的那一刻。
“池临!”
女子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池临心下一顿,有些僵硬的回头看去,只见女子脚下丝毫没有停留的向他奔来,眼中只有他的身影,很是专注的样子。
池临心神微震,对于梦中所见,他很想问清楚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恨了那么多年,怨了那么多年,到头来仿佛只是一场笑话。
可此时桑妤近在眼前,他已经无暇多想,焦急的冲上前去将桑妤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池临神色焦急,手上动作也不停,将她的灵脉灵识试了一个遍。
桑妤有些不解,她方才没有提防砚迟,被他拉进了梦里困住,做了好大一会儿梦,梦见的还都是从前的事,却迟迟出不去。
在心里骂了砚迟好大一会儿,却突然感觉到困住她的屏障碎了,最后还是凭借灵团对道石的感应摸索到池临的方位。
“没事儿……吧!”
看着池临十分慌乱紧张的动作,她自己都不太确定了。
桑妤回问道:“你怎么了?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
池临并未开口,只是紧紧的将她抱住,隔着层层的衣襟,桑妤尚能听见男子有力却迅疾的心跳声。
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呆呆的环上了男子的腰身。
砚迟看向亲密无间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被无视。
暗自咬了咬牙,开口道:“桑妤!
多年未见,还未来的及向你一句别来无恙啊?”
听到砚迟的话,桑妤将池临的手臂扒拉下来,侧身看向开口的他。
“你果然是装疯卖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爱演戏的毛病还是没改!”
当年见到他时,他就是一个极会做戏讨众人欢心的孩子,若是曾经可以称的上是机灵,那么如今就只剩下狡诈了。
闻言砚迟眸光渐盛,连连摆手道:“不敢当!
师叔!”
桑妤面色难看,难得怒道:“你师父都被你害死了,如此欺师灭祖之辈,我怎么敢称你的师叔!”
虽然祁月比她大了很多,资历也多,甚至还被她亲自教导过阵法,但她们二人却是同辈之人,砚迟叫她一句师叔也没错。
谁知砚迟将目光转向池临,讥讽道:“不过是步了您二位的后尘罢了,况且欺师灭祖之事,为何他做得,我便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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