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铁匠杀意渐渐敛起,面冷如寒冰,启唇只一个字:“滚!”
“某这就走,后会有期。”
高个像似舒了口气,赶忙退开,那矮个还被阿犊抓住不放,直到武铁匠示意阿犊放人,矮个挣脱,立即连滚带爬跑了。
“师父,干么放他们走!”
阿犊想不明白,他道:“那个臭乞丐最可恶,先前在城门外瞎纠缠还没打他咧,今天还敢来!”
阿犊那并不灵活的脑袋,瞧不出是怎么回事,只觉这两人铁定跟石龙寨有关,今天是来闹场子的。
武铁匠那张脸讳莫如深,他没理会徒弟的情绪,而是看向顾澹,顾澹惊愕地瞪圆眼睛。
阿犊这么个莽汉没带脑子,顾澹带着,前些时日在城门外拉住武铁匠喊“武郎将”
的老兵乞丐,显然是将武铁匠认出来了,然后今日就领来一位武艺似乎不错的神秘武夫。
他们不知道怎么找到武铁匠家来,那个武夫一番举止像似在试探武铁匠的身手,核实他身份。
顾澹历史不大好,但他知道郎将是武官的职称,武铁匠很可能曾经是个军官。
屋漏偏逢连夜雨,有个石龙寨的威胁就已经很麻烦,又来两个不怀好意的人,武铁匠像似有什么神秘的过往。
武铁匠回作坊继续打铁,仿佛什么也没生,阿犊被喊进去劳作,但他心不在焉,几番想跟师父询问,都被冷脸拒绝。
就连吃饭时,阿犊对顾澹滔滔不绝的说今日事,武铁匠也没搭理。
阿犊说得眉飞凤舞,手舞足蹈,他甩出架势,单手学武铁匠缴械的姿势,还喝哈有声,他兴奋道:“师父武艺这么好,什么时候也教徒弟两招!”
武铁匠夹起一块茄子吃,说徒弟:“打铁都学不好还想学武艺。”
阿犊坐下来扒饭,趁着武铁匠去盛饭,他小声对顾澹嘀咕:“师父真小气。
顾兄是不知道师父不只会使刀,还会使枪,总是掖着藏着不教人看见,怕被人学去。”
顾澹默默喝汤,对他使眼神,武铁匠人已经站在他身后。
武铁匠大手拍向徒弟的头,阿犊低头专注食物,再不敢闲话。
阿犊十三岁时曾被石龙寨的人绑走,当年在山寨里他就见武铁匠露了一手,但却是使枪。
武铁匠随手拔出武器架上的枪,轻易就挑倒两名山寨的喽啰,镇住在场的山贼,好生厉害,今天才见他使刀也好犀利。
打铁作坊的炉火熄灭,晚上不用打铁,阿犊吃饱饭,惬意摸着肚皮,借月色回家。
顾澹拿食物出来喂猫,见武铁匠坐在桑树下,手里握着一样什么东西,桑树的树干上还插着一口刀,仿佛遭人遗忘没有拔出来。
夜晚院中凉爽,夜风吹得桑叶沙沙响,武铁匠的身影为阴影遮掩,看不清的他神情。
“那两人是什么来头?”
顾澹拉张马扎在武铁匠身旁坐下,他看向天上的一轮圆月。
武铁匠的房子位于村郊,夜晚非常寂静,以致此时在月光下,竟有天地间只有两人一猫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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