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六年初,宋骁飞带着秋伊,从水路到了烟台,又雇了一辆马车,从西门进登州城和吴长庆会合,一起去朝鲜。
登州城在咸丰年间就开放为了通商口岸,中外商贩和客栈不少。
春风拂过,一路上空气里充满一股湿润的鱼腥味。
那天,宋骁飞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休息,脑子里却起了强烈的狂飙,他对朝鲜历史的了解,仅限于泡菜和几件印象不深的大事件,而且这次大院君政变的时间好像也因他和刘铭传上次去朝鲜而提前了,也就是说历史的车轮易辙了,未来是什么样子,有点难以预料了。
宋骁飞在李鸿章幕府历练了四五年,已经长成一个成熟干练的青年,他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登州的水师提督府官署,那是一栋德国人建造的红房子,门口也有石狮,中西合璧。
当时已经是下午,宋骁飞进到客厅,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人穿灰色长袍的人,其中一人身体硕长,浓眉大眼,右眉上方还有一颗小黑痣,胡须灰白,大约五十出头的年纪,他身后还站了一排精神奕奕的戎装将领,一律站得笔挺,红顶花翎,穿箭袖马褂,腰佩军刀,脚下黑色战靴。
宋骁飞来之前就做过功课,知道此人就是刚荣升水师提督的吴长庆了,他也是李鸿章手下的一员虎将,字筱轩,足智多谋,好读书,爱人才,时称儒将,跟袁保庆交换过拜帖,便上前行礼,道:“慰亭拜见筱轩叔叔!”
吴长庆和袁世凯多年没见了,此时见到宋骁飞,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在哪,便说:“贤侄,七八年不见,你比从前瘦了,声音更粗犷了。”
宋骁飞一听,吴长庆和袁世凯七八年没见乐,也就放心多了,拿出李鸿章的介绍信,递给吴长庆,道:“这些年,生父和叔父相继过世,而且袁家中落,不比从前,日子也需精打细算了,自然比以前瘦了。
至于声音,我喉结都粗了一圈。
以后还仰仗吴叔叔照顾。”
吴长庆说,这个自然。
他接过李鸿章的信,一看,大赞宋骁飞:“后生可畏,贤侄果然长大了,年轻有为呀,一下子就官居四品,你爹九泉之下,必定很宽慰。
来,我给你介绍在场的兄弟。”
这时,坐着的人便都站了起来,都是吴长庆的幕僚,他一一介绍,先介绍了一位瘦高个秀才张謇,江苏南通人,二十七岁,幼时有神童之名,但就是考不中举人,宋骁飞对这位历史上著名的大实业家抱拳笑道:“我也是两次科举未中,你倒是和我同病相怜。”
后面的一排都是中年的淮军营官,有前营管带、记名提督黄仕林,后营管带王得功等,宋骁飞朝他们行礼,两人假装没看见,无视他。
他俩都是武官,从太平天国时期就跟着吴长庆出生入死,对宋骁飞这样的“空降干部”
,尤其是幕僚出身的文职官员很轻视。
吴长庆看出宋骁飞没有受到欢迎,但也不好训斥他们,便道:“仕林、得功,将门出虎子,慰亭以前就在朝鲜大败过日本人,你们不要小瞧他。
此次入朝,我准备让他当中营管带,你们三人每人领一营五百人,谁英雄谁好汉,到时候战场上见分晓。”
黄仕林大笑:“打败日本人的肯定是刘六麻子,瞧瞧眼前这位公子哥,油头粉面,细皮嫩肉,我敢拿我的头上顶戴打赌,他一听到枪炮声估计就吓尿了。”
王得功也凑热闹,道:“我跟着黄大哥赌了。”
在场的将士和幕僚除了张謇,都一脸嘲笑。
初来咋到,当然不能被人看扁了,否则以后没脸混了,宋骁飞不动声色地道:“看来黄大人,王大人都很喜欢赌,咱们来点大的,也别赌头上顶戴了,有种就赌项上人头吧。”
这话一出,连吴长庆都大吃一惊,这年轻人看似文弱书生,行事却果断刚毅,有勇气,对宋骁飞刮目相看。
黄仕林被宋骁飞一激将,一拍胸脯:“赌就赌,谁怕谁呀,到时候就请吴大人裁定,看我们前中后营谁的功劳最大。”
宋骁飞问王得功:“王大人呢?”
王得功默不作声。
二月初七,一切军需物资都准备妥当。
早晨,在登州的港口,远山近水都陷入一片浓雾当中,“威远”
号、“泰安”
号、“镇东”
号、“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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