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主意已定,显然不会再改变,申屠川沉默许久,只说了一句“若是殿下信得过我,不如我去一趟如何”
“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留在京都。”
季听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申屠川眼神微暗“殿下。”
“不必再说,就这么定了。”
季听别开脸,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褚宴到两个人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殿下和驸马爷莫非已经知道郊县发生什么了为何都这般紧张”
申屠川默了一瞬,缓缓开口道“皇上派了太医过去,又叫人将郊县管起来,应是爆发了什么不好治又传染的病症。”
季听本还想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结果这人直接将原因说了出来,她不由得狠狠剜了他一眼,申屠川只当不知道,神色淡淡的着褚宴。
褚宴一愣“瘟疫”
申屠川不说话了,季听咳了一声“别听他胡说,好好的怎么会有瘟疫,我不过是担心与之,所以才”
“殿下,若真是瘟疫,别怪卑职以下犯上,卑职就是死也不可能让你涉险。”
褚宴硬邦邦的打断她的话。
季听深吸一口气“真的不是瘟疫,我是怕与之没办法回来,所以想去接他。”
褚宴定定的和她对视,季听心虚一瞬,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的眼神起来坦然又平静。
片刻之后,褚宴淡淡道“既然不是瘟疫,那殿下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若真想牧先生回来,不如去找皇上请一道旨意,叫人将他接回来。”
他说完停顿一下,“这几日卑职同别的侍卫不轮班了,只要殿下出门,卑职就跟着,临近年关,殿下还是不要出京都的好。”
“放肆反了你了”
季听终于克制不住脾气。
褚宴垂眸跪下“殿下若是不喜,大可现在就杀了卑职,只要给卑职留一口气,卑职就不会放殿下走。”
“你信不信本宫撤了你的职”
季听冷声问。
褚宴面色无波“卑职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撤职。”
季听“”
褚宴这死脑筋,说了要做什么,那必然会做什么,她若是叫人将他关起来,他肯定会拼死反抗,她又不可能真的杀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着他不听话。
季听一想到造成这局面的是谁,不由得又瞪了申屠川一眼,申屠川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既不打算附和褚宴,又没有放她去郊县的想法,季听一时间简直孤立无援。
片刻之后,她努力冷静下来,对褚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虽然你同与之不常来往,可我知道你最是依赖他,平日里有什么拿不定的主意,都会去找他想法子,感情也十分深厚,如今他身在郊县不知情况,你当真忍心放任他不管”
褚宴眼眸微动,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申屠川蹙眉,但也没有开口说话。
季听见状立刻趁热打铁“我不会去太久,将他带出城门便回来,前后不过是两日,不会有任何事的。”
“不行。”
褚宴还是拒绝。
季听气恼“你怎么这般绝情”
“卑职同牧先生交好,那是卑职的私事,可卑职先是殿下的侍卫,才是卑职本人,二者孰轻孰重,卑职还是分得清的,”
褚宴说完顿了顿,“卑职不会让殿下冒险。”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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