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申屠川等着,季听却没有要赎他的意思,只是想起来了就来坐坐,想不起来就一连几日都不来。
老鸨在眼里急在心里,终于忍不住在季听离开时跟了过去“殿下,奴家送您。”
季听扫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老鸨殷勤的请她先行,错后她半步一同往风月楼外走,一路沉默到长公主府的马车前,见季听要上马车时,才赶紧福了福身“殿下,您明日还来么”
“有事”
季听淡淡道。
她不笑时,便充斥着上位者的威压,时刻提醒着自己与她身份上的差距。
老鸨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讪讪一笑道“奴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您近日来得少了,申屠公子整日郁郁寡欢,人眼着消瘦不少。”
“本宫事忙。”
季听随口说完便要离开。
老鸨忙道“既然事忙,不如将申屠公子早些领回家去,也省得殿下辛苦之余还要往这边来。”
季听顿了顿,似笑非笑的向她“你在教本宫如何做事”
“奴家不敢,奴、奴家也只是为殿下的千金之躯考虑。”
老鸨的后背刷的出了一层汗,突然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了。
既然这风月楼都是申屠川的,老鸨自然也是听他命令行事,想来是有些坐不住了,才借别人的嘴催她。
季听冷淡的着老鸨,在她的汗要顺着下颌流下来时,才不紧不慢道“你回去告诉他,叫他不必心急,本宫答应了让他进府,就不会食言。”
“此事是奴家自己想问的,跟申屠公子无关。”
老鸨小声道。
季听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坐上马车离开了。
老鸨着远去的马车,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浊气,打起精神去应付别的客人了。
这些日子催促季听的人不少,除了老鸨之外,还有先前给了季听一笔巨款的文臣们,每次下了朝第一句,便是殿下为何还不赎人。
被问得多了,季听有些不耐烦,但在钱的份上,还是如常应付。
这一日又被拦住了。
“殿下”
赵侍郎从一开始的局促窘迫,到现在见她就忍不住作出痛心的模样,俨然都催习惯了。
季听嘴角抽了抽“本宫的田产铺面已经找好了买主,等过几日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银子便够用了。”
“殿下您上次也这般说,可这都多少个几日了,也没见着有银子入账。”
赵侍郎叹气。
季听略为无奈“真的快了,本宫比你更想将申屠川赎出来,你得相信本宫。”
“微臣自是相信的,只是殿下要抓紧了,先前恩师在京都时,得罪了不少权贵,微臣怕您去得晚了,会有小人先一步将申屠川赎走,到时可真是难办了。”
赵侍郎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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