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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

奥斯蒙博士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深邃。

“很多人总是坚信，他们自己的精神会无比坚定，信念能够矢志不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动摇。”

“他们更相信自己的意志是完全由自己主宰的。”

“呵呵”

博士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低头笑了笑。

“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啊。”

“所谓人类的精神、意志什么的，也不过是在大脑里的信息处理过程罢了。”

“而人的思维和意志，或者用一个我并不喜欢的词语，灵魂，其实就和计算机里的程序在本质上是完全一样的，不过是接受信息处理信息以及输出反馈的一个过程罢了。”

“所以，每时每刻，人的思维和意志都在接收着新的信息，存储着这些新信息，并被这些信息所改变，就如同特修斯之船一般，也在不断替换着、改变着。”

“上一秒，不，即便是上一个普朗克时间上的你，和现在的你，以及下一个普朗克时间上的你，都不会是同一个人。”

“所以你看，人类的意志，并非不变，而是始终在变，也同样是如此轻易地就能够改变。”

男人对着屏幕挥动了一下手势，将左下角一个数据图放大了出来，可以看到那图像中的数据已经升高到了一个极高的数值上。

“有些人将色孽称为欢愉之主，其力量的表现一切都和欢愉或者快感相关，而最直接也最普遍的，则是性快感。”

“意志薄弱的人会轻易就深陷其中，而意志坚定的一些人则能够抵抗住诱惑……吗？”

“当然不可能。”

“随着与色孽力量的接触，这种影响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最直观的表现便是性欲会逐渐变强，感受到的性快感也会比过去更加强烈。

与此同时，许多痛苦和厌恶的感受会被模煳，然后被逐渐扭曲成另类的快感。”

“嗯，详细来说的话，根据受影响者的描述，进行深喉口交的时候，反胃感和窒息感会完全消失，阴道与肛门进行扩张时也完全感觉不到痛苦。

在进行乳头穿刺的时候，受试者的描述也完全没有任何痛觉，而是‘乳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

“当受影响者长期处于这种感知扭曲的状态中，并从中得到越来越强烈的快感，然后逐渐变成一种常态后，就会逐渐改变其原有的自我认知，并且价值观和道德观也会逐渐偏移。”

“据说色孽能够带来的快感能让人永生难忘，又因其力量往往能伴随着让人肉体变异增强的效果，故而从过至今都有很多人其视作神来崇拜。”

“而另一些人，则认为色孽是亚空间中的某种邪恶生物，将其称作邪神。”

“哈哈”

说到这里，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奥斯蒙博士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得不说，愚夫愚妇们不管是多少个世纪过去仍然是一点都没有变啊，把那些未知的一切全都推给所谓的神……呵呵，神……”

“我已经证明了，所谓混沌四神，不过是整个人类集体在亚空间中一些特殊情绪投影并聚集在一起而形成的某种‘现象’罢了，就和打雷下雨四季变换一样，只是一种现象，而非什么具有人格与意识的‘神’。”

“而我还将证明，这些‘现象’，都是可以为我们所用的。”

博士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变化的图表，那上面显示的，是对于“莲”

这个个体在亚空间中所形成投影的观察数据，而其中代表着色孽力量的紫色线条已经提升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

“就连人类的思维也能够被操纵，更何况区区人类思维形成的某种‘现象’……”

他转过头，又看向了身边的“机械少女”

，这同样是他的实验项目之一。

scp191的大脑已经和植入其中的芯片完全连接在了一起，而其原本的人格和意识似乎也已经在改造过程中被破坏了，最初回收的时候，她几乎不会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回应。

但奥斯蒙博士却现了scp191意料之外的作用，那就是对亚空间中的现象进行观测和量化，而这点现几乎让他欣喜若狂。

那些灵能者对于自己所看到的亚空间中的景象总是含煳其辞，用的都是些模煳不定还让人捉摸不透的混乱词句，一句话中能有一大半乱七八糟的明喻暗喻类比排比和彷佛歌剧和咏叹调一般丰富的语气词。

而这些东西对于身为研究者的奥斯蒙博士来说几乎是深恶痛绝的。

但他也清楚，亚空间本身就是一个很怪异的地方，尤其充斥着大量人类的情绪投影，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唯心的地方。

但是，scp191，却是特例中的特例，她作为人类的一部分能够直接窥视到亚空间内的变化，但其作为机械的部分却不会受到那些情绪的影响而干扰其判断，甚至还能够对其中的诸多数据进行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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