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婉咬着唇瓣哽咽。
沈精羽忙起身将人揽入怀中,“好了,没事没事。”
一掉头,她向沈云婉带过来的婢女扬了扬下巴,“你说。”
绢芹当即上前一步,脆生生地将今日晚间的始末从头道来。
原是白日里,苏若琳她们一群人在将两人的语听了个全程后,转头就找了个说先生,将这事给宣扬了出去。
很不巧,被正与同窗聚会的沈弘听了个正着。
沈弘归来后,气愤地去寻三夫人郎茜,再次提出退亲,却不想,三夫人在气愤之余,仍旧没有给出退亲的准话,而沈云婉则在外面偷着听完了全程。
“若只是表明退亲也就罢了,他俩竟还说沈家仗势欺人,霸着亲事不愿意退,张元良其实是左右为难之类。
这样不就是在说,我们小姐巴着他嘛,这话传扬出去,让我们小姐怎样做人”
这个时候,绢芹也不叫他张公子了,一口一个张元良,就是她最后的休养。
沈精羽有些迷糊地伸手,示意绢芹打住“他俩不是在自己院子说的话嘛,你们是怎样知道的这些的”
这详细的,都好像是了个全程。
“回姑小姐,是苏若琳小姐她们,她们在那附近刚好有一处院子,且还刚好就是张元良与怀倩柔的小院中间。”
沈精羽
这是怎样一种神一样的运气
也不知道苏若琳这是运气好,还是她故意打听着她俩的八卦,特意去买的。
真是活该他俩倒霉。
“这也确实气人,三哥三嫂就真还想吊在张家”
沈精羽表示,不是很理解。
起码今天回来,她将自己甩人巴掌的事与沈母报备过后,沈母只是意思意思地让她关一个月禁闭,并无其他严重惩罚。
在她们这些从边关回来的女眷眼中,张元良那种人就是欠打。
也或许,京城这边女眷的想法与她们不甚雷同。
绢芹先是点头,后是摇头“小姐听闻后,小哭了一场,之后她就寻我们夫人,坚决表示想要退亲,被我们老爷听到,老爷说小姐不懂事,不能对男人太逼,要体谅男人方能称得上温婉贤淑,然后小姐就”
最痛苦的不是未婚夫捅的刀,不是曾经的手帕交捅的刀,而是来自最亲近亲人的刀。
沈精羽听到这里才有些明白,三哥若当真对三侄女说出这些话,那也无怪三侄女会感觉委屈。
沈云婉此时已经平静下情绪,哑声道“其实我最想,是由沈家上门退亲,可是父亲非不同意。
说除非男方来退亲,否则这门亲事坚决不退,我真不知晓他是怎样想的”
“那说先生还说,张元良今日当场为怀倩柔做了一首诗,称她为花中仙子。
我与他定亲几年,他都从未为我做过一首。
如此之人,又怎堪为良配”
沈精羽表情奇怪“花中仙子”
她抽了抽嘴角,“那还真是眼瞎臭槐花吗”
房内的其他人噗嗤一声,跟着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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