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陈暮雪皱眉道:屋子里快加火盆,把人抬进来。
陈琼应声,飞快跑出去。
眼看着陈琼的身影快不见了,陈暮雪也跟出去两步,踩出房门外的脚板心一片冰凉。
他立即止步,拉住走廊里步伐匆匆的丫鬟,低声问道:我娘在家里么?
丫鬟连连摇头:不在,夫人中午就出去了,没回来。
听罢,陈暮雪摆摆手:行了,你快去请大夫。
是,公子。
屋内被火盆照得一片红亮,留下伺候的几个都是精挑细选的。
他们把李月来身上衣服脱干净,等身后大夫发话。
公子命大,大夫弯腰给李月来号完脉,起身对床边陈暮雪道:将公子救起的人刚好是个有身手的,背负公子已经把水吐出来了,只是鼻息有些弱,将养两日便可,切记得赤身烤火,散尽寒气。
陈暮雪心里舒了一口气,点点头,吩咐陈琼送大夫出去。
屋内安静下来,他望着床上脸色寡白的李月来,很难将这个样子的李月来和出门前生龙活虎的模样联系起来。
他有太多的话想问,等不及李月来醒来,到底是陈家还是李月来的仇家。
偏偏选在李月来并不固定去的地方,是偶然,还是蓄谋已久,当真是细思极恐。
然而,李月来独自去新村,发生的一切只有他自己清楚。
背他回来的人或许知道一二,想罢,陈暮雪转身出门,在隔壁屋里见到李月来的救命恩人。
☆、陈姓佳婿(九)
屋内坐了个身材健硕的高大男子,正换了件下人衣裳,在火盆旁边拿着帕子擦头。
您就是下水救月来起来的恩人吧?陈暮雪走进去温声笑道。
男人听罢,抬头扫了一眼陈暮雪,立即垂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他从未见过这般秀气的小郎君。
我路过新村,见李公子在水塘里挣扎,便跳下去救起来了。
陈暮雪又问:恩人相救时,可发现池塘边还有别的什么人没有?
男子把帕子从脑袋上拿下来,攥进手掌心,摇头道:荒郊野外,那么晚了,没什么人。
那恩人如何知晓要送到陈府来?
男子憨厚笑了笑:我给他催吐水出来以后,他清醒了一小会儿,自报家门,我才送来。
陈暮雪点点头,站起身来,向陈琼眼神示意,陈琼站在门外,跨门进屋后掏出二十两银子给男子。
今日多亏了你,陈家感激不尽,将来若有难处,陈家但凡能做的,绝不推辞,陈暮雪再次向他微微弯腰道谢,叫陈琼送出去。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陈暮雪目送男子捧着银钱出去,转身回到自己屋里。
下人正好煎药端来,陈暮雪看着丫鬟给李月来喂药,一边吩咐道:今夜姑爷只是醉酒了,明白么。
明白,屋内的丫头小厮统一道。
李月来嘴角闭得紧,药汁顺着嘴角全部淌到被子上。
陈暮雪皱眉道:别喂了,等姑爷醒了再喝。
是,丫鬟如释重负收回刚吃完,转身退下。
屋里丫鬟收拾屋子,布置火盆,等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戌时。
房内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陈暮雪也被屋子里的热气弄得脱下外衣,坐在桌边喝了两杯茶。
他慢慢缓过热劲来,侧头看了一眼床上全身赤《》裸躺着的李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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