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多能拿八千块钱,另外再给她买身儿新衣裳,不过····”
老王头脸上臊的发烫,到底是在人家亲儿子媳妇面前。
“我找老伴儿可不光是保姆,除了收拾屋子和做饭,晚上···得住一个屋,过夫妻生活,她能不能答应?”
还以为老头儿是不想给钱,要空手套白狼呐,原来就为了这档子事儿啊,安静松了口气,侧过身子掐了身旁默不作声的吴庆松一把。
低下头咬着牙说:“还愣着?赶紧叫你妈答应了!
咱们早点儿完事儿也早点儿回去,这老头儿太臭了我都要被熏死了!”
接收到媳妇儿的信号,一直像呆头鹅一样,缩在炕角的吴庆松这才抬头朝母亲的方向看去,母亲秦小妹本就一直看着儿子,这一眼倒正好对上。
一瞬间。
往事涌上心头,恍若隔世。
孩童时期的他,几乎没有体会过父亲这个角色带给他的关爱和保护,打小只知道爹是下乡的知青,插队到了母亲秦小妹的村子里。
在那敏感的年代,祖上流过洋的爹基本上一到乡里就是扎根的命,要不也不会看上只是村姑的娘,还结婚生下他。
只是没想到他才刚出生还没满月,国家政策就变了,就在一夜之间,所有下乡的知青都能自由回城了。
消息传到大溪沟村的当晚,他爹就卷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自己个儿连夜跑了。
从此,他娘就一个人带着他,孤儿寡母风餐露宿艰难的活着,她娘没爹没妈,二人连寄人篱下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是不相信爹真的会这么无情吧,后头几年母亲一直带着他靠摆摊儿做小买卖,攒盘缠进城找爹。
可以说他是在自卑和痛苦中长大的,当时唯一支撑着他的信念,就是找到住在城里的亲爹,过好日子。
可好不容易找到人了,他娘在知道爹再婚以后,又不愿意把他交给在城里有房有体面工作的亲爹了。
说不忍心他被后娘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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