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简斜眼瞅着朱衣,着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她顿时明白了,朱衣就是站在这里她热闹的,她早知道了,就是故意自己倒霉。
“你既然知道侯爷过来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一声”
“我效忠于侯爷,当然不可能做任何欺瞒侯爷的事,你认为我会为了你背叛侯爷吗”
朱衣抱剑而立,理直气壮。
“我只是想解释清楚。”
白简抿着唇,有些艰涩地说“香妩姑娘好像误会了。”
“她是不是误会你是侯爷的侍妾,还想着和你做好姐妹,两个人一起服侍侯爷。”
朱衣挑眉,淡淡地着她,言语间越发幸灾乐祸。
“是。”
白简想起这个,太阳穴处就嗡嗡嗡地在响。
她发现找个机会和香妩姑娘解释清楚,好像很难,很难。
一时想起侯爷刚刚着自己的目光,不由越发头疼。
侯爷也许在怀疑自己不忠了。
“是不是很无奈”
朱衣问道。
“嗯。”
白简耷拉下脑袋,她承认很无奈。
一般遇到什么事,她可以提剑唰唰唰,几下子就解决了。
现在提剑也没法解决,她头疼。
特别是这个误会还牵扯到侯爷,如果侯爷知道了香妩是怎么误会的,只怕侯爷回头会直接把她拖出去喂黑豹了。
朱衣着白简,凉凉地来了一句“咎由自取,这就是欺负人家小丫鬟的代价,活该。”
白简“”
窗棂外的桂花树已经开了零星的小花,散发着似有若无的香气,窗棂内香妩坐在椅子上,就着外面投射进来的细碎阳光,开始穿针引线,为侯爷绣那荷包。
外面的秋蝉有一搭没一搭地叫着,香妩的针线细密,一针针一线线。
这么绣着间,心里不由想起刚才在小姐那里的种种。
想起这些,不免脸上发烫。
她就是一只兔子,可以任凭欺凌宰割的,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了,竟然突然鼓起劲来,有了勇气和小姐那样说话。
也许是因为,从那个梦中醒来,她就知道了,知道小姐以后将怎么对待自己。
虽然只是一个丫鬟,可以任凭处置,但那样的委屈依然是冤,为她卖命为她伺候少爷,被榨干最后一丝油水后再狠狠地抛弃。
因为心里委屈,当终于自己有一点底气可以利用的时候,在那一刻便忍不住了,反击了。
如今香妩细想来,她并不后悔,可那是一股气血之勇,等气血之勇退下去后,省下的更多是不安。
这种不安让她开始仔细地回想这件事,从头到尾地想,想着间却突然起了疑惑。
为什么那天侯爷突然派人把她接走了
怎么会这么巧,恰好就是她的生日
她回忆着这里面种种细节,想着侯爷最开始好像并没打算要自己身子,也是后来自己去竹楼之上撞见了不该到的,侯爷一时恼了,才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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