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下意识地接住,有些茫然。
“还是这样?”
江栾川的眼中孕育着风雨与疯狂,但面上却平静一片。
先发出响动的是站在不远处的保镖。
他们沉默着,怀疑这是否还是他们所熟悉的江先生,那个在各地战场的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军火头子。
又或者只有江先生这样的个性,才能面不改色一步步逼着小江总。
但无论如何,他们显然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了。
保镖们退开,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江言总算明白江栾川什么意思,他皱起眉,“您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长辈。
那个晚上的事就是个错误。”
错误?
江栾川无声地笑,有某种恶狠狠而心酸的意味。
“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手。”
他猛地贴近江言,像是什么阴冷的毒蛇。
“可是小言想要怎么让我死呢?凭所谓的江氏?”
他轻蔑的笑不言而喻。
“要么,就他妈有骨气点,”
“在床上艹死我。”
“别做个该死的胆小鬼。”
直白到粗莽。
粗直到疯狂。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江言,瞳孔中是孤注一掷的狂烈。
江栾川不是什么很有文化的人。
从贫民窟里走出来,他不曾有机会接受过高等教育。
即使后来成长到现在的地位,文凭也更多是装饰作用多于实际作用。
粗莽的,直白的江栾川,也是真正的,毫无伪装的江栾川。
最善于伪装的人,也会在最情动的时候忘记伪装。
所谓粗直的话语,其实是高高在上从未低过头的江栾川,用最简陋的言语直白地陈述心迹。
江言满腔的怒气瞬间被浇成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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