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晚上也不会赶路。
傅玉宸:“你是女子,怎能让你睡这里?里面那张直足榻你休息吧,朕在这儿就好。”
那直足榻比这两边的窄榻要舒服一些,也要宽一些。
这两个窄榻仅够一人躺着,若是不小心翻身动作大了还容易摔下去,可直足榻却不一样了,做的是两个人的宽度,因而便没有从榻上摔下去的担忧。
叶弦歌其实不是不想睡那边的,但因想着傅玉宸毕竟是天子,让大孟国君睡这边的窄榻,她自己睡直足榻感觉不太合适,所以便下意识开口婉拒。
谁知傅玉宸却坚持,最后叶弦歌只得作罢。
于是这一夜,两人一个睡在里面的直足榻,一个睡在这边的窄榻上,两者互不干扰地休息着。
车驾内的烛火许久都未曾熄灭,直到叶弦歌睡去后,这边原本应当睡着了的傅玉宸才从窄榻上起身。
他步子轻缓不带声音,缓缓绕过蝶几,走到直足榻边上。
蝶几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傅玉宸先看着那烛光半刻,接着才将烛火灭了。
霎时间,整个车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因着现在已经夜深了,外面除了轮值金吾卫为了视物而将燃起的火堆,便再没了旁的光亮。
外面的篝火透过车驾的窗子隐隐照进来,打在坐在直足榻边上的戚玉成身上。
只能模糊瞧见一点点影子,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也不出声,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缓慢。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叶弦歌压在身下的右手带着的翡翠镯子,再次有微弱的红光闪现。
这日之后,叶弦歌就一直留在了天子车驾中。
许是有了上次的教训,所以之后几天,叶弦歌在车动起来的时候,就直接躺在榻上,也不坐着了。
尤其是当她发现和傅玉宸只身处在一个空间内就能够得到缓和后,也没有再往对方身边靠。
她只是自己安静地躺着。
倒是傅玉宸,经常会因为关心她而主动过来看她的情况,然后又被脑子不清楚的她如同溜走这日叶弦歌原本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因为在眩晕buff的作用下,她整个人都不怎么清醒。
按照之前的情况,她原本是要等到夜里,整个前进的大部队停下来后,头顶的buff散去,才会渐渐地清醒过来。
可是这次她清醒后却发现外面天还是大亮的,并没有像之前她每次醒来都已经点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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