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汉子也是撂下狠话,要是他回来看到张凤娇还赖在家里,就不跟田三妮搭火过日子,还要让田有根把拿走的东西吐出来。”
“田三妮,面团儿性子,又无处可去,哪敢跟自家丈夫对着干。”
“昨儿还都在猜田三妮姐弟怎么选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
“张家汉子在南方闯荡了几年,早就不是之前那个憨厚老实本分的庄稼汉了,而田有根自小就是个没皮没脸的坏种儿,咱们家可惹不起,也不能被沾上。”
“交朋友归交朋友,千万别掺和家事。”
“张凤娇的姓十有八九得改回来了。”
李兰轻叹一声。
这声轻叹是身为旁观者的无奈和惋惜。
俞非晚心中一沉。
是啊,清官难断家务事。
更别说,田有根是张凤娇名正言顺的父亲。
从张凤娇到田招娣的落差,张凤娇能接受吗?
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上次赶集时,张凤娇小姑娘提起姑姑姑父时眉眼间藏都藏不住的孺慕。
口出狂言要学法的初衷也是为了守护姑姑姑父。
短短时日,天差地别。
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被毫不犹豫的遗弃。
一时间,俞非晚竟也说不清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微微落后一步的俞萍,字字句句都听在耳中。
心中担忧,一路无话。
一家人赶集准备年货的喜悦戛然而止。
“这是怎么了?”
“被人欺负了?”
“还是在集市上丢东西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接过篮子,皱着眉不解问道。
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不拉几。
李兰低声道“张家和田家那事儿。”
“萍萍跟那小丫头关系处的跟亲姐妹也差不了多少。”
“那事儿闹开了?”
老太太整理着年货,淡淡问道。
“去年就有在南方打工的年轻人回来时传风言风语,没人信。”
“看来,是真的。”
“张家后生的事做的的确是不地道,孩子又不是物件,怎么能来回送。”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过去。”
“可是,谁摊上田有根这么个小舅子不难受?”
“要不是靠种地满足不了田有根的胃口,张家后生也不至于离家去南方打拼。”
“长期聚少离多,分隔两地,还有田有根一直贪得无厌膈应人,迟早是要出问题的。”
“这事儿,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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