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念书的命,就别白费力气了。”
“你是海宏的小叔,他去县里念初中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你得有点表示。”
“以后指望不上你家里那两个倒霉孩子,指不定还得靠海宏给你送终。”
“这人啊,还是得看命。”
说话的中年妇人,面庞凹陷黢黑,颧骨就像高高隆起的坟冢,两片嘴唇薄薄的,眼神之中是不加掩饰的恶意和讥讽。
话,尖酸刻薄。
人,长得更尖酸刻薄。
俞水山并没有直接反驳,先是微微侧头声音淡然温和的嘱咐俞萍二人回教室。
言传身教,耳濡目染。
他不愿自己带给孩子的是谩骂,暴躁,丑陋,恶意。
俞非晚拉着气呼呼的似小莽牛的俞萍,抿抿唇,眼角眉梢带着天然的懵懂俏皮,歪着脑袋,嘴唇微启“萍萍,我之前在报纸上看到一个文人说,人到了超经验的景色之前,往往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就只好像狗一样地乱叫。”
“所以,四舍五入,她在夸我们。”
“多谢伯母夸奖。”
狗叫!
对于那些刻意打压讥讽的恶意损言,权当是狗吠。
中年妇人浓黑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脸通红还喘着粗气,粗粝的手指嚣张的伸出来“你是谁家不懂礼的小蹄子,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没教养,没家教。”
别的没听太懂,但她听懂了像狗一样乱叫。
这个破丫头片子,说她在狗叫。
在俞水山的眼神催促下,俞非晚拉着俞萍的手跑回了教室。
她知道,俞水山的忌讳。
年少,是一个人模仿能力最强,模仿欲望做旺盛的时候。
在教室坐定后,俞非晚打开了俞水山的视角。
古庙外的一幕幕,继续映入她的眼帘。
“大嫂,晚晚是我收养的女儿,不是什么小蹄子。”
“她姓俞。”
“在孩子面前,还希望大嫂能够注意言行。”
俞水山神情坚毅平静,眉头微蹙,眼神清明。
眉宇间隐隐约约流露出几分厌倦和无奈。
中年妇人就好似被突然点着的炮仗,手指在空气中乱舞,唾沫横飞“俞水山,你什么东西,给你脸了。”
“你现在竟然有本事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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