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痴儿。
像是从他肺腑里发出来,低而深沉的语声,傅云晚一刹那哭出了声。
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是触动了哪根心弦,只觉得满腹辛酸苦楚都被这短短两个字激起,呜呜咽咽的哭着,怎么都不能停。
桓宣叹一口气,轻轻揽她在怀里。
他站在塌前,她跽坐榻上,坐榻虽高,但她实在娇小,她的脸便靠在他腰间偏上的位置,贴住了,温热的泪水飞快地洇湿外袍,她一句话不说只是抽噎着,呼吸都因此被扰得一顿一顿的,像个委屈迷茫的孩子。
桓宣低着头,用手擦她脸上的泪,擦掉一点,又掉下来更多,根本是擦不完的,谁知道她有那么多眼泪。
想劝她别哭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近来一连串事情简直让人应接不暇,她心性并不得算坚韧,这么长时日一定忍得很辛苦,哭出来对她来说也许更好。
便只是抱着她,轻轻拍抚着,低低又叹一声:“痴儿。
()”
当真是痴,那样轻易就信了别人,知道被骗也不懂怨恨,只是这样傻傻哭泣,也许心里还在责怪自己吧。
又让他怎么忍心苛责她。
原是准备了许多话,此时也都咽下了,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蓦地想起谢旃临死时说的话:我想护住她,就像护住我那些不曾被战火蹂a躏过的美梦。
当时他不懂,此刻仿佛是突然之间,就理解了谢旃的心情。
他如今,却也有相似的心情了。
傅云晚哭得止不住。
什么都没想,什么也都想不起来,只是本能地靠着他,脸埋在他怀里,一声接一声地哭。
在痛楚昏沉的间隙里模糊觉得他的怀抱很暖,很结实,带着点硌人的硬,跟母亲,跟谢旃的怀抱都不一样,但同样可靠,安稳。
不知道哭了多久,头开始发疼,嗓子也全都哑了,想起应该跟他说的话,挣扎着抬头:对不起。
()”
他低了头看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和,让她刚刚停住的泪一下子又涌出来。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模糊的泪眼看见他衣袍上湿了一大片,都是她弄的。
她一次两次,只会给他添麻烦。
一霎时所有的情绪全又涌上来,嘶哑着声音:“对不起。”
这两声对不起之间的细微差别桓宣并不能够体会,然而他是不需要她说对不起的,他想他本来就应该体谅她,照顾她。
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没事了。”
她的泪反而更多了,手都弄湿了也擦不完,而他这种粗人,浑身上下找遍了也找不出一条帕子。
桓宣抬手,握着袖子到她脸颊边,看见袖子上金线压的暗纹,忙又停住。
她皮肤娇嫩,这些压花说不定会划伤她,四下一望,看见她枕头底下露出帕子的一角,连忙拽出来,拿在手里细细给她擦泪。
擦了眼睛,又擦了脸颊嘴巴,捏她的鼻子让她擤一擤。
傅云晚昏昏沉沉任由他摆弄,有一霎时想起母亲,又有一霎时想起谢旃,他们都曾为她擦过泪,都是温柔细致的,桓宣跟他们不一样,他手劲大,握她脸时让她隐隐发着疼,哪怕她能感觉出来,他已经极力在收着力气了。
()他跟他们,那么不一样。
刚刚忍住的眼泪不知怎的,止不住的又涌了出来。
桓宣顿了顿,帕子已经脏了,不好再用,随手一团塞进袖子里,用手又擦了两下,想她不知道为什么又哭成这样,眼睛里能有多少水,可以哭这么久。
又想她大概还是不放心今天的事,抚抚她的脸颊,柔声道:“傅娇住在偏院,你可以放心了,就算想见她也可以,让人带她过来相见,你心里只要记住她是什么人就好。
()”
越发让傅云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先前还是低声呜咽,眼下竟是放声痛哭。
这泪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擦干净了,桓宣挨着她身边坐下,揽过她的肩让她整个都窝在自己怀里,轻轻拍抚着: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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