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王今天没过来,只派了他身边的人。
赫侯以为天冬是个太监,赶忙道:“公公,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您,可否行个方便?”
天冬脸色不大好看,斜着眼睛瞅他。
琼王解释道:“这位不是宫里的公公,是燕王的侍从。
天冬,这位是本王的表舅,徐州赫侯。”
赫侯尴尬的拱了拱手:“在下眼拙。”
天冬皮笑肉不笑:“不是你眼拙,是我不该站在这里。
侯爷有什么就直问吧。”
“徐州太守之女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陛下,连累了全家和所有宫女,在下的女儿也在其中——”
赫侯道,“您看燕王殿下能不能给求情?”
“这件事情别提,幸好我家殿下不在。”
天冬冷冰冰的道,“徐州太守的女儿得罪的是我们殿下,在陛下面前编造谎言诬陷殿下,没诛他们九族、将这批宫女全部处死已然是殿下仁慈。
王爷,奴才还有其它差事在忙,先过去了。”
琼王赶紧让管家把天冬送出去。
天冬这边一走,琼王不悦的对赫侯道:“不知道人家身份,就称人家公公,未免太失礼了。”
赫侯一脸苦色:“我以为宫里出来的都是太监。”
“燕王身边和陛下身边的人能一样么?宫里出来的下人八百个心眼子,他们日日跟在主子身边,说话的分量比大臣都重,稍有不慎得罪了他们,指不定招来什么祸患。”
琼王心里不怎么高兴,“幸好燕王身边这位和其它刁奴不一样,他不是喜欢搬弄口舌的人,不然他回去稍微添油加醋说点什么,你家就吃不了兜着走,落个徐州太守那样的下场。”
琼王念着两家亲戚,才直白讲了出来,不然压根懒得理会这茬。
赫侯回去长吁短叹,既厌烦徐州太守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糟心女儿闯了大祸,又担心自己女儿被撵出来能不能嫁得好人,最后思来想去,想到了源头。
源头是什么?还不是天杀的镇南侯世子卢焱?如果不是他出了这种馊主意,自己哪能赔上一个女儿来?入宫选秀真是好事儿的话,卢家的女儿怎么不进宫?
这个狗屁世子坑了英王府不说,还要坑他们。
不对,卢焱已经不是世子了。
镇南侯府的世子成了卢帆。
被卢焱坑的这些家族,现在全都幸灾乐祸。
卢焱在得到圣旨后,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
邬氏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诅咒孝颐皇后,接着大骂颜氏是个狐媚子,又后悔颜氏和卢帆在家的时候,没把这对丧尽天良的母子除去。
世子之位没了,将来整个镇南侯府都是卢帆的,这些年所作所为全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卢焱没有理会邬氏的骂骂咧咧,他连夜召了家中所有门客,并把各地庄子里蓄养的数千名死士集结到了一起。
当了那么多年的世子,他不可能从云端跌入泥水里让人嘲笑。
无往不胜、天命所归的结局应该是他的,既然他抢了这样的命格,就不可能归还回去。
新皇正月初改元定武,三月份西南反叛,短短一个月内夺取了五个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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