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澈必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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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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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式赫然怒斥,勃然大怒道,“保不保也得看朕愿不愿意!
你是什么意思!
朕向你兴师问罪,你竟敢直接拿这金牌来恐吓朕!
别忘了,这金牌也是朕给你的!”
“父皇,稍安勿躁。”
李青梧笑了笑,又在李式的凝视下,冷静地将手里的金牌收了回去。
“儿臣知道父皇如今焦灼于如何处置驸马,也知道父皇在忧心什么——既然如此,又已经到了如此境地,父皇何不听我一言呢?”
李式满脸不爽,却还是坐了回去:“……说。”
“父皇不想因为这种事失去良才,也不想被人指责有眼无珠……那依儿臣来看,驸马必须留。”
“不仅要留,还要留得光明正大,留得风风光光。”
李式气笑了,简直就差在脸上写上“愚蠢”
两个大字,“如今连她状告秋家的实质性证据都没有,你告诉朕,怎么留?她敢犯欺君之罪,就是罪不容诛的名头!
朕砍了她十个脑袋都不过分!”
“父皇忌惮吴相,也忌惮皇祖母,”
李青梧仿佛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和鄙视的神情,淡淡道,“需知驸马这块制衡的砖一旦被撤去,不仅父皇少了个趁手的左右手,也是在变相地打压祖母的势力……吴相也会因此更加得势。”
“如今南夷逼镜,大战在即……朝堂不可再起风波,吴相一旦得势,只会越发张狂,无人能再压住他的气焰……父皇当真愿意看到如此情形吗?当初父皇精心培养驸马到这一步,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她把这些本该在政客们心里兀自琢磨盘旋的弯弯绕绕,就这样直白地拿出来,在李式面前说了个干净。
李式听得神情变幻,脸色都不好看了。
却不得不承认,李青梧说的是对的。
“朕倒是不知,你何时对朝堂之事如此敏感了。”
李青梧迎着他意味深长的打量,镇定自若:“父皇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李式盯着她看了片刻,也没见她低下头露出顺从的模样,心中略有不爽。
他收回视线,冷冷道:“话说的好听,但你以为朕难道不知,不过是因为秋澈死了,你也难逃一劫,你才会火急火燎地来为她求情?”
李青梧垂眼,福身行礼,腰杆却从始至终挺得笔直:“父皇误会了。
于私,儿臣与驸马是夫妻,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此情此景,不救,便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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