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渊被张静宜扯掉半身衣服,推到蒋岩跟前,蒋岩凝目细看,神情变得严肃,道:“将军胸腹处有五枚银针,针上多半淬有麻药,这才致使将军一直昏迷。”
众人这才回头又往魏子渊身上瞧去。
虽说魏子渊常年驻守在漠北,但他身上皮肤却很白皙,没有半点被风沙摧残的痕迹。
因此当胸一块两巴掌大小的,青紫得黑的伤处,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还有腹部五个泛黑的针孔也一览无余。
“得把针拔出来,然后再用尖物扎其人中,将军应该会醒过来。”
蒋岩道。
沈灼默默拿出匕,递到张静宜手上,然后默默把头侧过一边,其余几人也齐齐把头侧开。
呃,非礼忽视。
张静宜拿着匕的手,簌簌抖。
别看她刚才能一言不就扒人衣服,但要往人身上下刀子她还真不敢。
张静宜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匕甩给蒋岩。
蒋岩苦笑:“末将重伤乏力,若让末将动手,怕是要把将军剜出碗大的伤口。
事急从权,还请小姐出手。”
“小姐也不必害怕,将军身经百战,大伤小伤不断,这点小伤他还受得住。”
“静宜,你苏绣课可是得了夫子夸奖的,你就当是在绣花吧。”
沈灼出声鼓励道。
张静宜咬咬牙,终是拿回匕往魏子渊身上扎下去。
银针刺得很深,早已深入肌理。
张静宜拿着匕一点点往下剜,越剜越深鲜血汩汩地往外冒,张静宜的眼泪也不停往下滴。
“别哭了,不疼的。”
一道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众人一喜,纷纷又扭头看过去,魏子渊醒了。
“砰”
地一声,张静宜将匕扔出去,忽地大哭起来:“萝卜头哥哥,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不是故意的”
刚醒转的魏子渊眼皮突然抽了抽。
蒋岩深深地看了眼张静宜,又看了眼自己将军。
将军竟有这样的别称?原来两人是旧识,难怪敢一言不合就动手扒衣服。
沈灼几人:原来魏子渊小时候,真是叫萝卜头呀。
魏子渊缓缓睁开眼,他不认得眼前的红衣女子是谁,可那哭得惊天动地的模样,有似曾相识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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