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自是好说,只是有些话我这做婆母的要提前说明白。
虽我儿到你家为赘婿,但夫为妻纲不可逆。
既为你夫,那铸剑庄和房产的契书便要交于我们保管。
他日我儿一举高中,你便要毁了赘婿之契,不得折辱朝廷命官。”
孙秀才娘高昂着头,似一只得胜的雄鸡。
“今日您与孙秀才如此这般,将我等诸人拒于门外,可是为了此事?”
夏侯星霜眉头轻挑,声音却仍谦让温和。
“你距朝廷规定的成婚大限不过半月,若我儿今日毁婚,你便等着全家下大狱。”
孙秀才娘冷哼一声,斜睨向众人。
“如此甚好。
腊梅,你前去禀告县太爷。
我夏侯家与孙秀才的姻亲作罢,他便不再是我南穆城之人,仍是流民之身。
我夏侯家便替县太爷将人赶出去,不劳他费心。”
夏侯星霜向孙秀才娘施了一礼,迈着小碎步重新回到轿前。
“诸位乡邻,今日让大家瞧了笑话。
夏侯府喜宴仍作数,还请大家赏光。”
众人大声叫好,家丁们将孙秀才娘与躲在门后的孙秀才从院内拽出,推搡着赶出南穆城城门。
夏侯星霜听着身后的求饶声,面色未有半分变化。
她夏侯星霜懂礼数,待人谦和是不假,但那要是可敬之人,可用之人。
既已无缘成婚,这花轿便多此一举。
夏侯星霜要小厮将花轿抬去后宅,她与腊梅两人与众人一同行至夏侯府。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瞧,又担忧去得晚,便赶不上夏侯府的喜宴,行得必然快一些。
夏侯星霜的行头重,多有不便。
与腊梅边拆着头上的凤冠和珠钗,边向家门走去。
“姑娘,可否帮我……”
二人行至一胡同口,从内踉跄走出一男子,衣襟沾染些血迹。
头凌乱遮在面前,面目也因沾染了泥土,看不出本来模样。
“姑娘,快躲着些,怕不是这城中流民未赶干净。”
腊梅拽着夏侯星霜向后退去。
夏侯星霜尚未从孙秀才母子的丑恶行径中缓过神,此番又见流民,不免心生嫌恶。
但见手中握着的女子婚嫁时必不可少的苹果,更觉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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