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说,“来宝要怎样教”
阿梨说,“第一个孩子,我也不清楚怎样才是最好,但我也没什么望子成龙的心,他每日能高高兴兴的,身子壮壮不生病,而到以后时候,能够自己谋生,不闯祸,安稳地过日子,即便不是大富大贵,我也知足了。
阿嬷是隔辈亲,溺得很,来宝又不是个乖性子,烦起人来就我都管不住,你脸色沉一沉,他好歹是听话的,也很好。”
说到最后,阿梨的声音都有些虚,薛延用下巴蹭她脸颊,“梨崽,你先别睡。”
阿梨打了个哈欠,干脆坐起来,拍着他肚子问,“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薛延道,“胡安和今日说我不温柔。”
阿梨抱着被角,耐着性子道,“现在这样就挺好,你脸,阿嬷唱白脸,来宝就算再胡闹,有你镇着,不至于闯出祸事。
平日里又有阿嬷疼,也不会学人家那样太坏的脾气,会是个善良的孩子。
你,是不是很好”
薛延似懂非懂点点头,过一会,又问,“那你这个娘亲做什么”
阿梨拿枕头轻轻砸了他一下,“我给你们炒南瓜子吃,行不行”
薛延笑着接过枕头,又拽着她手腕把人拉到怀里,不住道,“行行行。”
阿梨闭着眼睛,闷闷道,“薛延,咱们睡觉吧,好不好”
薛延睡不着,他平日里太忙,早出晚归,能和阿梨好好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再加上还有来宝这样的粘人精,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才能独处,说些悄悄话。
今夜好不容易遇着这样的好时机,薛延只想和她再多亲近亲近,聊几句天。
着窗外漫漫夜色,薛延开始没话找话,“不要总是叫我全名,薛延薛延,不好听,不亲近。”
阿梨“唔”
了声,附和道,“那该叫什么呢”
薛延也不知道,他下巴枕着阿梨的发旋,嘀嘀咕咕出主意,“咱们参考下别人家的,那个,韦翠娘都怎么唤胡安和”
阿梨笑了,“平常时候就叫胡安和,高兴了喊声老胡,不高兴就,那个姓胡的。”
她偏头蹭了蹭薛延胸前,问,“你喜欢哪一个”
“这都什么玩意儿。”
薛延挫败,伸手揉了把阿梨头发,“睡觉,睡觉。”
四月份转眼就过去,又过几个月,来宝能颤巍巍扶着墙走的时候,秋闱终于开始。
这是科举三级试中的第一级,因考试时间在金秋八月,故称秋闱,考中者称为举人,来年春季可至京城参加春闱,而春闱中试者称贡士,贡士便就可参加殿试,面见皇帝。
秋闱以省为界限,北地的考场设在宁安的贡院,离家只有半个时辰的车程,便也省去了赶考的负累。
古语言,“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
天下学子千万,能中举者不过几百人而已,而中了举,便就算是迈入了“士”
这一阶层,不仅减免赋税,要其余人高一等,若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做个学官、知县。
这可以说是薛家今年最大的事。
前往贡院的前一晚,阿梨做了一桌子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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