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地方宽阔,夜里本就寒凉,再加上正中案几上密密麻麻的先灵牌位,更添几分阴森寒意。
姜落月走到蒲团跟前坐下,全然没有要跪先祖的意思。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何用反省思过,她只知道,若是任由别人欺负到她头上,而不欺负回去,那和懦夫有何区别。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明白,她姜落月绝不是好惹的。
“阿嚏!”
姜落月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才待这么一会儿,就觉得周身已经满是凉意,她不由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幸亏来之前,她早有先见之明,吃了不少点心填饱肚子,否则今夜都得饿过去。
夜露深重,此时此刻,整个姜府已然陷入一片平静。
沈慕站在门外,尽忠职守履行着一个护卫的职责,月光虽暗淡,点点清辉落在他身上,同样衬得他姿容清逸,如修竹挺拔,如流水平和。
他耳朵微动,只听屋内的女子又打了一个喷嚏,时不时带着鼻音咳嗽两声,像是已经受冻着凉。
沈慕默了默,偏头对身侧另一个护卫同僚说:“你去歇会吧,我来盯着。”
那护卫一听有这好事,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感激道:“谢了兄弟,正有些困了,那我去眯会儿,这鬼天气,到了夜里竟这么冷。”
说完就跑开偷懒去了。
沈慕见人走后,这才抬手慢慢取下房梁角用来照路的灯笼,然后提着走进了祠堂。
夜半时分,祠堂内早已是漆黑一片,借着手中灯笼里的火光,沈慕现了牌位下缩成一团睡觉的少女。
沈慕见状,不由脚步放轻,无声将灯笼放在女子身侧,随即抬头看了看,却冷不丁地撞进一双清灵的眼眸。
少女眼里,哪还有丝毫睡意。
“怎么,特地进来看我跪没跪?”
少女声音如夜般清冷,带着明显的敌意。
沈慕眼眸闪过一丝无奈,他整个人隐在黑暗里,躺在地上的女子看得并不真切。
他知道因为夺她棍子之事,这位姜大小姐对他有气,可他也挨了她一巴掌不是?
这世上,还未曾有人,打过他一巴掌。
他这刚潜进姜府才不过两天,早知如此,他就换个身份伪装了。
这姜府的护卫,明显不太好当。
“这灯笼你留着取暖,天亮前我来取走。”
沈慕低声说道。
不料姜落月却并不领情,一脚踢开灯笼,哼道:“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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