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可以!”
“将军你不能这么狠心将我赶走,宛儿还小,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的,再也不出现在你和大娘子的面前。”
静月哭诉着,不停哀求着他。
“此事我已决定,我现在就派人将你送走,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现在贺宛面前,你听清楚了么?”
贺叔齐的话,是那么的决绝,丝毫没给静月一点机会。
“是不是你早就想把我赶出去?难道我就真的令你这么厌恶吗?”
她怔怔的盯着贺叔齐,脸色一下变得极为冷漠,她不甘心还想再亲耳听到一次答案,询问道。
贺叔齐看着他,沉默了半晌,而后轻描淡写的“嗯”
了一声,声音又冷又硬。
“好!
我走!
只要为了宛儿好,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静月跪在地上,抬起头仰视着面前的两人,她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望舒的身上,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和一文不值。
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令她心痛的喘不过气来,眼神黯淡,忍不住出一声苦涩的笑意和自嘲。
直到被两个婆子拖拽着下去,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两人的身上,她苦笑着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体面,却也宣泄着心中那股萌生了许久的滔天恨意。
待送走静月后,屋内的气氛又瞬间低沉了下来,此时望舒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泛着五味杂陈的担忧。
“若真的将她送走,贺宛长大后会恨你!”
望舒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高兴的同时,难免又有了一股负罪感,她内心也逐渐矛盾起来。
“只要你肯原谅我,不再与这件事介怀,其他事我都不在意。”
贺叔齐动了动唇,沉默了许久后,才出这段呢喃之语。
“我说把贺宛养在你的名下,可是我贺叔齐的嫡子,只能是你腹中的孩子,你明白吗?”
望舒轻点了头,没有反驳他。
侯府出身的她,再清楚不过,一个没有生母依靠的公子,往后的仕途该有多么的坎坷,所以她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我会将贺宛当成我自己的孩子,好好教导他,这你不用担心。”
言毕,两人之间的商议终于达成。
翌日一早,外面清风如丝,碧空如洗。
杜隐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玉髓续凝草,眼底带着一缕诧异。
“这草我还是第一次见,看来我杜隐还是孤陋寡闻了。”
遥想以前他也曾游历于世间,见过很多奇花异草,可是玉髓续凝草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顿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看杜隐的样子有些为难,大概也是知晓这株草价值万两,生怕一不小心就行差踏错,糟蹋了此草。
“你只管按你想的去做,不用担忧。”
贺叔齐朝他说道,这株玉髓续凝草即使昂贵,可是杜隐的医术他也是认可的,他很相信杜隐的能力。
闻言,杜隐只好将那株玉髓续凝草,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查看了一番,这草长得极其普通,但是根茎处却带了几个黄豆大的小果子,果子颜色红艳,圆溜溜的甚是好看,杜隐正想伸手去摸,恰好被刚到的落尘阻止了。
“不可!
这果子有毒,别摸它。”
这一声提醒,可把杜隐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将手收回,这才没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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