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你快看看,血流的比刚才更多,止不住了。”
望舒死死捂住他的伤口,语气略带一些慌张,原本白皙的玉手早已布满了厚厚的血迹,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别着急,我先看看。”
“贺大人的心室竟在右边?”
杜隐惊呼!
众人也傻眼了。
寻常人心室在左边,这箭分毫不差的插进他左边心脏的位置,那刺客的箭法了得,想要一击毙命,可他万万没想到贺将军的心室和普通人不一样。
“妙!
贺将军果真是个奇人。”
杜隐脸上也有几分喜悦,她在宫中当御医这么多年,只在医书上看过这个记载,这心室在右边的人他还是头一次碰见。
若不是心室在右边,这一箭早就当场让他毙命了,可是左边的伤势也很重,必须得尽快治疗,再止不住血他也会失血过多而亡。
望舒难以置信,她伸出右手往贺叔齐的右胸试探的按了一下,果然有隐隐跳动的感觉,这让她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杜隐很镇定的又拿出一瓶止血的药粉,全部洒了上去,伤口太深了,必须得用那个办法才能保住一条命。
“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保住命都好。”
望舒看着面前这个早已昏厥的男人,低垂着眼睛,紧皱的眉头始终无法松懈,攥紧了帕子的双手也一直抖啊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擒着泪光,回应着杜隐的提议。
“来人!
架火炉。”
他缓缓从药箱中拿出一块崭新的烙铁。
还未到冬季的屋内,火炉的热气让众人都开始大汗淋漓,但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凝聚在杜隐的手中。
只见他把烙铁伸入了熊熊的烈火之中,片刻之间,那烙铁就被烧的红。
“用烙铁来替他封口止血,这个方法虽古老,可是眼下无计可施了。”
他拿着火红的烙铁,迟疑的等着望舒的认可。
“这方法虽有效,可是一旦按下去,他胸口将会有一道难看的疤痕,无法去除,一直跟随着他,直到死去。”
“比起疤痕,还是保住命重要,下手吧!”
望舒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杜隐,他曾经也救了她一命,如果连他都束手无策,那也没人能救贺叔齐了。
她闭着眼睛都能听到一阵“呲呲”
的响声,随后就是一股烧焦的味道,她转过身去捂着嘴,脸上满是心疼,却不敢出一点响声。
“好了,伤口已经粘合,血也止住了,就是这伤口得仔细治疗几日,不然恐会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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