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年生了一个儿子,取名谢志强。
谢景芝三十四岁那年当上了五金加工厂的厂长。
一九八五年,谢景芝与村里签订了十年的承包五金加工厂的合同,每年完税之后,交上村里的,留足厂里的,了员工的,剩下全是他自己的。
一九九六年底,村办企业改制,谢景芝将五金加工厂买了下来,改为金都景芝五金机电有限公司(简称:景芝机电)。
一九九八年夏,宋亚丽随旅游团到南方旅游时,遇上了长江大水,旅游团被迫提前返回。
宋亚丽想打个电话告诉谢景芝一声,她拿起电话摁完号码,放到耳朵上,通了之后,刚说了一声,“喂,景芝啊,我是亚丽。”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人家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不能告诉他我提前回去。
“老谢呀,长江大水,抗洪救灾……啊,交通堵塞,恐怕不能按时回去了,要拖后几天……拖后多长时间……不知道……啊,我会注意安全的……你也多保重……好……好好。”
她挂了电话,自以为得计,捂着嘴“嘿嘿”
笑了起来。
宋亚丽转了转谢景芝办公室门上的把手,门锁着。
她转身拧开了对面办公室的门:“王主任,老谢呢?”
王主任一怔,谢大哥不是说,嫂子拖后几天回来……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脸上立马儿堆满了笑容:“啊,嫂子回来了,快进来坐。
谢大哥有点事儿,和李秘书出去了。”
“噢。”
宋亚丽也不多言,带上门,转身小跑下楼,上了等在楼下的出租车,一溜烟的走了。
王主任赶紧抓起电话拨打谢景芝的手机,没人接;又拨打李秘书的手机,还是没人接。
他只好给谢景芝的手机了一条短信:谢大哥,嫂子回来了。
楼下停着的宝马正是谢景芝的座车,宋亚丽的心狂跳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进了家门究竟能看到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看到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之后究竟会干什么,当然,最好是……什么也没有生。
她快打开挎包,拿出一张百元人民币往“的哥”
手里一拍,“不用找了。”
打开车门,飞也似冲上楼去。
宋亚丽像做“贼”
似的轻手轻脚的来到家门前,掏出钥匙轻轻的打开防盗门、房门,闪了进去,轻轻的带上防盗门、房门,轻轻的将挎包放在地板上,轻轻的脱下皮鞋,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屋内,客厅里无人,厨房里没有动静……
突然,主卧室里传出了一个女人哼哼呀呀的呻吟声和一个男人粗粗的喘息声,她的脑袋“嗡”
的一下子,身子晃了晃,差一点栽倒了。
宋亚丽努力的稳了稳神儿,无声的快移动到主卧室门口,门是虚掩的,她把耳朵凑到了门缝上仔细地听了听:哼哼呀呀的呻吟声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好像是……不,就是李秘书;粗粗的喘息声是……谢景芝!
火,“噌”
的一下子窜上了宋亚丽的脑门子,她抬起右脚“咚”
的一下子踹开了房门,“啊!”
嘶叫着,像一头母狼一样猛扑上去……
李秘书在谢景芝的全力掩护下,就像脱钩之鱼一样惊慌慌的逃走了。
……
宋亚丽蓬头散,眼睛红红的,满脸泪痕……软软的斜倚在沙上。
谢景芝头乱乱的,满脸血道道……坐在地板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烟盒空了,谢景芝把最后一个烟蒂儿捻的粉碎扔到了地板上:“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说怎么办吧。”
宋亚丽“呼”
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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