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寒师兄,承让了。”
右手再也握不住的长刀,落在地上发出“哐当”
的响声。
萧河冲他勉强的一笑,脸色过于苍白,身形也站的并不稳当。
时隔多年,再次唤起这亲密无间的一声“师兄”
,而他已非昔日白衣少年郎了。
自十三岁那年虎头山上初见,时钊寒一身白衣跟在莫离师叔的身后,萧河朝他望去的那一眼足够万年。
那时的萧河,并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他听从父亲的传唤赴往凌天都,会再次遇见他的钊寒师兄。
他以为虎头山一别,此后再难见面,更是苦熬时间。
他是萧北侯的次子,即便是上头还有三个极为优秀的哥哥,身为萧百声的儿子,又岂能无所作为。
而他的钊寒师兄,也许只是江湖闲散人士,清风霁月无所欲求。
萧河心里藏了话,将说未说,只是在分别之时,拿出了纸笔。
他将歧州老家的几处住址、甚至是凌天都的都写于钊寒师兄,他不愿就此断了联系。
他拉着钊寒师兄的袖口,神情期待的嘱咐他:
“师兄,你一定一定要写于我,我不会漏掉你的信!”
只是那时的钊寒师兄并未细看,收起那张承载着满满希冀的薄纸,说道:
“会再见的,阿鹤。”
谁能想到,再次见面,那人却成了身份尊贵的四殿下。
只是彼时的萧河从未想过那么多,时钊寒明明贵为皇子,却能远离皇宫,甘愿屈尊做一名江湖人士的弟子。
明明他们曾经如此亲密,时钊寒却屡屡人前对他冷淡疏远。
萧河明白却又不明白,他只是跟随本心,一直追逐着钊寒师兄的脚步而已。
直到再后来,他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时钊寒,成了他的青君。
曾以为这段婚姻是他们相爱的开始,却从未想过命运如齿轮,在虎头山初见的那一眼便吱吱作响。
利用或背叛,争吵还是无言,交织的爱恨都葬送于一瞬间。
成婚之后,萧河就再也没喊过钊寒师兄。
不是他不愿,而是那人无情地再也未给过回应。
渐渐地,萧河也忽然恍悟过来,时钊寒从未真心爱过他。
如果他们没有成婚,他还是时钊寒那听话乖巧的好师弟,是他弄乱了这一切。
——————
萧河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思铭正守着他,翘玉在一旁吹着刚熬好的汤药。
二人见他醒来,终是放下心来。
“我这就去叫二爷来!”
说罢,思铭便转身去了。
翘玉欲扶,萧河示意自己可以坐起身,见外面天已经黑透,忙问道:
“现在何时了?二哥带我回来的?”
“回五爷的话,现在已经戌时过半了,是二爷带您回来的,还请了郎中来瞧过了,这不刚凉好的药,您都得喝了。”
萧河皱眉,捏着鼻子倒是一口气全喝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翘玉拦不住,正赶上萧斐到了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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