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毫不介意,笑的温润,“这银钱是礼物,不是买药钱。
不过是因为我们几个现在山中,并未带合适回礼之物,只好给女郎一些银钱,麻烦女郎自己采买些物品,做为我们的回礼,我也知道这确实无礼了,但我们以后恐难再见,不愿留遗憾,就请女郎见谅了。”
秋沫看公子的态度谦和,虽然,眼中还是有【买断】的意思,秋沫点头,“那就谢谢了。”
伸手接过银钱,秋沫又开口说,“若无其他的事,我走了。”
“请。”
秋沫将银钱攥在手里,转身继续走。
一口气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秋沫才寻了一片空地撒了一圈药粉在周边,坐下来休息。
没有点火热水,秋沫直接喝了竹筒里的水,水有些凉,不过秋沫也不介意了,要在中午前走到小溪边,在那里做最后的休整,再走到山下,估计那时候都快晚上了,正好趁天黑悄悄溜回家。
秋沫喝完水,又在想上午见到的那几位。
从猞猁看,四年前自己遇到的人有可能就是那几个,或者其中之一,他们的年龄看起来不过十五六,那么四年前也就十一二岁,十一二岁的富贵人家公子小姐,带着侍从到这深山,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自己没能得到的【仙绢草】。
而为什么派十一二的半大孩子出来,那很可能是对消息来源并不确定,甚至有很大程度是不相信,所以才让孩子来历练。
可之后有其他人来真的拿到了仙绢草,那些家族自然就后悔了,会再派人来,不对,这隔四年才来,应该不是家族安排,家族要安排应该是他人得到仙绢草的消息暴露出来后,就立刻会派人来反复确认。
那就是,当年那几个半大孩子长大了后,有了自主外出的能力,就以其他理由,或者是历练的理由想再来看看,这个可能性才更大。
秋沫想了又想,觉得自己或许表现的有些不太像是一个普通的采药女,一个常年一个人在山上独自采药的女子,会些简单功夫,不是很怕陌生人,但也不算多出格,几个年轻人试探也试探过了,应该不会揪着自己不放了。
秋沫想明白这些,整理一下背包,又顺手在周围采了一些草药,就继续朝山外走。
秋沫没想到的是,……她离开之后,那几个年轻人之间却生了一些小争执。
那个公子确实是刘公子,而最早遇到的那两个年轻人,是兄妹,哥哥叫古轩,妹妹叫古云,家是州府的,刘公子则是来自京城的。
“就这样让她走了?我总觉得她不太正常,一般小民见到我们这么多的陌生人,不该惊慌吗?不该怯懦吗?哪有她这样大大方方的,虽说开始表现出了一些惊慌,但只浮在表象。”
古轩很是不忿。
古云也点头,她的猞猁对那个女孩没有任何攻击或防备的举动,太不正常了。
刘公子笑了,“她确实不一般,她是会功夫的,而且她拿出来的那些药粉,我并不认为存在什么懂药理的婆婆给她的。
那药粉你们刚也给柳工看了,药材是都是这个山上能找到的,也不是多名贵的,但其中有几味药材的配比可不是一般民间大夫能想到的,更不必说一个粗通药理的村中老妪能做出来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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