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愣,他着榻上的女子,又想起原先谢长瀚反驳的话。
——不可能,芙儿自小锁在深院
“此处不宜,侯爷请与在下移步浣溪院。”
浣溪院里,两个男人各怀心思。
荆遥给谢长瀚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侯爷有话不妨直说。”
谢长瀚军营出身,自比粗人,最怕的就是文人雅客的弯弯道道,荆遥开门见山的性格倒是挺对他胃口的。
见荆遥直爽,谢长瀚也单刀直入挑明了说,“荆公子可知芙儿是何人?”
荆遥摇了摇头,“不知”
“公子可曾听闻过这东陵闻风北家的痴儿?”
说话男子抿了一口清茶,幽幽说道。
“北家痴儿”
坐在对面的男子脑海中闪过一丝信息,瞳孔一缩。
谢长瀚见荆遥脸上表情,摩挲了一下手上的陈旧的玉扳指。
“她就是那个”
荆遥一脸诧异。
这姑娘就是那个与四皇子有婚约,闹得京城一片混乱的北家痴儿?就是那个在火灾中下落不明的女子?
“想必荆公子身处京城之中,也听闻过不少流言蜚语。
北家痴儿,闻名三国。
我那外甥女生来命苦,这次又突逢灾祸,但老话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如今芙儿从混沌中醒过来,身上带有异能一事荆公子不会不知,如今闹得满城风雨的皇四子与仪相北文江之女一事吧”
荆遥听此言,明了谢长瀚话中的意思,但那双眸含水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眉头微蹙,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这泼天富贵,侯爷难道不心动?”
谢长瀚闻言不语,只是静静抿了口茶。
荆遥也知道这话问的唐突,是与不是都不是臣子能非议的,雷霆甘露皆是圣恩。
一杯茶下肚,谢长瀚朝荆遥拱手道:“兹事体大,望荆公子能保密一二。”
荆遥能答应最好,若是不能答应谢长瀚眸中寒光一闪。
荆遥自然感觉到谢长瀚话里的态度,这忠勇侯倒是脑子灵活,这事若是一答应,就等于荆家半条腿上了谢家这艘贼船了。
屋里气氛凝固了许久,谢长瀚虽是客人,但一点也不慌不忙,只是那虎眼烈焰直直盯着荆遥人家。
荆遥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这谢长瀚像个恶霸一样盯着自己作何。
罢了罢了,这忠勇侯作风正直,在朝廷上颇有建树,荆家不必立多个敌人。
再者,这北闻风一家除了芳华斋里躺着的那位姑娘,其余全员罹难这唯一仅剩的骨血,也怪不得谢长瀚如此小心翼翼。
荆遥最后还是让了步,拱拱手表示,“侯爷一片孺之心,在下明白,请侯爷放心。”
谢长瀚脸色一喜,回之以礼,“本侯谢过荆公子”
此时,荆府芳华斋。
昏迷的醉芙脑海闪过无数诡异的片段,她迷迷糊糊地梦到一个乌黑的雨夜,雨夜里,一兽一人以命相搏,只见那人瞬间被磅礴的灵力击中,从半空中狠狠坠落。
床上,女子双眼紧闭,无数冷汗从额头滑落浸湿一片枕。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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