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说,使得刘藻不安,她不由问道“依谢相之见,我当如何是好”
谢漪道“陛下自决之。”
刘藻顿觉委屈,更是心酸,连心思都没挑明,只是与她说她有心上人,她就这般淡然冷漠。
有朝一日,她忍不住,与她言明,她怕是更避之不及吧
小皇帝一下就低落下去了。
双唇抿得紧紧的,眼眸显出倔强之色,那倔强中又夹杂委屈与难过,得谢漪好生不忍。
她叹了口气,终是道“陛下喜欢,则自为之。”
自为之刘藻一呆,眼眸浮现少许亮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自为之”
谢漪点头。
刘藻忍不住弯弯唇,又问“她若不愿呢”
谢漪道“试一试,总好过退缩不前,来日悔恨。”
小皇帝的眼睛顿时像洒满了星星点点的光辉,亮得夺目。
谢漪也忍不住笑了笑。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也停了。
这样的对话,时常有。
刘藻极了与谢漪相处,坐在殿中闲谈,往殿外散步,若非冬日,积雪难行,她怕是要想与谢漪往宫外游玩。
她们相识太久,相认太迟。
刘藻满腹疑问,每回问一些,好似不能尽。
这日,她提起谢漪为何先前伪装权臣。
谢漪也不再隐瞒,坦诚相告“怕太后对君不利。”
刘藻歪头她。
谢漪解释“太后之势,宫中犹盛,我在宫中插不上什么手。
唯有陛下自强,使宫人倾向于你,方能使太后之势自瓦解。”
简单说,除了个别太后安插在未央宫中的心腹,多数宫人是墙头之草,见机行事。
一旦皇帝将宫人缕清,谢漪便不必受掣肘。
眼下,刘藻已成了大半,她已成大势,除去太后心腹,余下之人皆已拜服。
刘藻听明白了,她忽想起一事“春和格外留意饮食,像是怕人下毒,他与我暗示昭帝之死别有内情,可是太后”
她话到此处,便打住了,但未尽之语,谢漪自是听出来了。
她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太后。”
又道,“春和在昭帝驾崩不久便来寻我,说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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