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君揉着眉心,问道:“姑姑去哪儿了?我有事情要问她。”
善柔应了一声,忙去找人,若水便笑:“这丫头真是个急性子!”
说罢,服侍着晗君净了面,换了件挑花绣的锦衣。
晗君见她今日似有心事,便趁梳妆之际,道:“若水,你跟随我时日已久,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
若水讷了片刻,才吞吐道:“婢子若是说了,公主可千万不要生气才好。”
晗君点头,转头直视若水,语气虽温柔却有不容拒绝之意:“就算生气,你也不该欺瞒于我,不是么?”
若水低头,面有愧色:“是,婢子本不该欺瞒公主的,只是事关大王,不好无凭无据的开口。”
“大王……”
晗君心里隐有不安,却仍做出平静无波的样子,“什么事?”
若水咬了咬唇,上前附耳道:“婢子听人说,岑氏送给大王的那个美人,如今就被安置在彤云阁中。
按理说,此女为岑氏所派,算不得无辜,大王不治罪倒也罢了,却不知为何要将她好生安置。
莫不是……”
莫不是要纳为妾室么?晗君心口像是被人攥了一把般,呼吸微滞,涩然疼痛。
那个女子她见过,虽然当时忙着和窦慎做了一场吵闹的大戏,但是那样出众美丽的容颜,还是在她的心头落下了不浅的印象。
晗君起身,走至屋外,无声望着远处摇曳在风中的灯火,直到心口的滞涩渐渐平复,重新涌上的是无力和疲惫。
就算窦慎再洁身自好,不好女色,也不代表他能与世间的男子有何不同。
长于深宫之人,什么样的荒唐没有见过,何必大惊小怪。
能有一个恩爱的表相,已经算很好的结局。
晗君抚着自己的小腹,将眼里刹那弥漫的失落掩藏起来,又很快为自己筑起一道坚硬的城垣,城垣内无纷无扰,无悲无喜。
“怎么让公主站在风口处,你们也太粗心了些。
这敦煌一到晚上风就大,明日又该吵着头疼了。”
常氏一边絮叨着,一边劝晗君回去。
见她虽然神色如常,眼睛却总是看向另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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