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方才所言,同我外甥女再说一遍。”
“贺兰夫人思女心切,道是想来将军处,如今已经和太孙殿下闹得不可开交”
卫恕喘息着,一眼谢琼瑛,方继续道,“又因念及自己孩儿,旧症复发,夺了刺史之之子青雀照养,却顾不得,累他重症,并州上下对她十分不满,几欲不听太孙诏令
“信口雌黄”
皑皑闻言,半点忧色都没有,“我阿母恨此人至此,怎会想来这处。
而后者所谓她夺刺史之子,此等内帏事,你如何得知
然话落一半,皑皑原就苍白的面色铁青,不由整个人颤了颤,只抿唇不语。
她想起阿母失忆了。
阿母不记得这
人往过的歹毒行径,当他只是寻常对垒的敌人,还有手足之情,如此要来换自己吗
“怎么不说话了”
谢琼瑛观她神色,挑眉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觉得这人的话不是信口胡
“我句句属实。”
卫恕尚是一副折腰模样,“刺杀太孙殿下不成,但我毁了云中城七处专门用来给弓箭手暗杀的哨台,将军大可派人去查。
“但凡太孙殿下能够控局,怎能容我这般出入届时将军率军围城,那处内里一盘散沙,统帅军令难发,外处又少了弓箭手护体,并州不日可破也。
他过面色雪白的女郎,再负手而立的男人,低头拱手,“只盼到时,将军赐下丹药,容我一条生路。”
随着他话语落下,周遭有一刻的静默。
皑皑拢在袖中的手摸着布帛。
因为无力却又想施力,一时坐着的身姿轻晃。
似一座小小的玉山,裂开缝隙,现出倾颓之势。
“听到没有”
谢琼瑛凑身道,“从来强者说了算。
皑皑咬过唇瓣,合眼摇首,将背脊挺直,复容色平静,“你说你为你家族子弟谋前程,然谢氏子弟死者十之七八。
女郎能用者皆被你送去联姻。
他们之命就不是命吗他们之意愿就不是意愿吗
她的话语愈发坚定,只继续道,“阿翁教我读史,与我讲,大梁便是自昭文帝起,渐向衰弱,裂土分疆。”
她抬起素白面庞,标致的丹凤眼眼睑微扬,远山黛呈入聋之势,完全是她生母当年凌厉模样。
“你既同他一般善虚伪,重私欲,罔人命,下场定如他一样,不会得意太久。
我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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