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顺年几次欲言又止,但见娘跑的欢实,又默默压下了口中的话。
奔到家里,杨溪把门一关,雨过天晴的把苏顺年放下来,把脸上的泪痕擦掉,然后把头梳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妇人髻。
“我们回来了。”
苏迎岁的位置从床的最里侧往外挪了些,但还是没到床边,旁边还放着吃完粥的碗筷。
他的视线扫过杨溪哭红的脸,又在苏顺年茫然的表情上扫了一圈,握紧的手才松开。
“做什么去了?怎么哭了?”
苏顺年没事,那就是杨溪被人欺负了?
可恨他动弹不得,要不也该去瞧瞧热闹!
这女人就该吃点苦头。
苏迎岁心里翻滚着种种阴毒的念头,希望这个折磨了他许久的女人坠入深渊,在黑暗中受尽折磨。
但总有古怪的情绪冒出来,他还想知道那个欺负她的人是谁,然后把他的手脚打断,丢到山上喂狼。
杨溪扶着好不容易梳起来的头,淡淡地解释,“昨天有孩子欺负了年儿,我去给他找场子了。”
所以,找场子找哭了?
苏迎岁不知该嘲讽她不自量力,还是疑惑她竟会为苏顺年出头。
苏顺年懵逼地站在原地,终于想起来自己想说什么:“娘别害怕,你没受伤,村长伯伯很笨,没碰到你。”
他迟疑了一会儿,用小手放在杨溪背上拍了拍,“别哭了娘,年儿以后保护你。”
由于个头太小,他的手只是拍到了杨溪的腰。
杨溪被逗笑了,解下藤条丢到一边,把苏顺年抱起来,放在膝盖上。
“年儿没看出来吗?娘是装的,你记着,以后可别把自己弄的满身是伤了,用迂回一点的法子也可以达到目的,最重要的是,要优先保护好自己。”
苏顺年听愣,傻乎乎的直点头,任由杨溪拿着他无肉的小胳膊打量。
“还有,你在外面吃了亏,回来定要和爹娘说,知道吗?”
“知道。”
苏顺年乖乖应下,然后拿起床上的碗,从杨溪腿上溜了下去。
等苏顺年走远,苏迎岁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小声开口,“我弄脏了床单。”
他从被搬进这间屋子后,就没有排泄过,他忍了很久,倔强着不肯开口,不想叫杨溪看到他的无助。
之前他一个濒死之人,没人管他睡的床是不是干净的,年幼的苏顺年也不可能次次帮他清理,最终一派污脏。
可这张床,是杨溪睡的。
她会怎么做呢?
让他回自己那屋去?还是大雷霆,把他丢到地上?亦或是…像之前那样,把他的尿盆放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看他在地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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