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心安理得,从不内耗,二是沈珧习惯给她放动物纪录片安抚,搪塞填满那些自己无法陪伴的时光。
草原上的猫科猛兽,是庄静檀的第一任老师。
它们盯准猎物,等待,匍匐。
等到那个最完美、最万无一失的机会来临,咬住猎物的那刻,那似漫长、被压缩过的等待时间便会像弹簧一样,瞬间回弹,给出属于餍足的答案。
她喜欢等待的感觉,更喜欢事情按照猜想发展的感觉。
斯珩没理她。
这让人安心。
依斯珩那性格,华禹那事一传开,他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可不就扣定了到时候怎么办她都没想好,他肯定也是。
再加上他上次的回答
她问斯珩,为什么帮自己,他说,需要理由吗
那天屋内昏暗,但庄静檀回想起那双眼眸,不免心惊。
他们之间可以有欺骗、斗争、调情,唯独不能混进来真心。
斯珩把她当掌中玩物,或者宠一点的玩物,对她是最有利的,那样,他给予的精力始终是有限的。
没人会认真跟自己养的宠物翻脸,至少斯珩不会。
斯家的家教甚严,斯珩这个人做事着没有界限,但在她来,其实是有的。
那应该算斯家的准则绝不失态,审慎至极,为此可以失去一些利益,因为这片土地独特的文化传统,枪打出头鸟,斯家现在的掌权人显然明白这个道理。
这是资本出身的康家不太在意的事,为了利益冒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斯珩正处于这两方的中间,表面有斯家温厚的距离感,内里还是资本血腥的作派。
但表面功夫做足,已经包含了不在儿女情长、宠物叛变这些小事上钻牛角尖。
说白一点,如果超出好玩、喜的程度,要站在另一层面同她谈感情,对她操太多心,那他迟早会起疑心。
而庄静檀没那个自信,背后派她来的人,能经得起斯珩掘地三尺的查一件事。
现在斯珩不搭理,反而让庄静檀松口气。
一楼旋转门处的人群进出,会把冷风带进来,庄静檀眯了会儿,又低头从袋子里翻出一个白色的护颈毛领,给自己围上,又摸了颗薄荷糖含住,懒散地垂着眼,也不管周遭打量的视线,静静地缩在沙发椅里,像只昏昏欲睡的雪白幼狐。
“你好”
有人在她耳边叫了几声,见她睡得迷迷糊糊,递上名片,好心提议“庄小姐,您要不要去楼上等呢”
“嗯”
庄静檀揉了揉眼睛,从沙发椅里坐直,低头了眼名片。
管以灏,晟康金融资管部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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