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不担心张家,以陈湛的本事撼动不了张家,但避免不了某些有心人士会打着张家旗号的人做点什么。
而陈湛阴险就阴险在这,他又在暗处,张家在明处,真想做点什么,防不住的。
明刀暗箭,向来都是暗箭难防。
尤其秦棠这会也在桉城。
如果是万一,陈湛查到了秦棠的存在,知道秦棠在桉城,那她岂不是置身于危险当中。
张贺年拨通方维的号码,方维听张贺年说完,和他保证:“桉城这边我盯着,我不会让秦棠有事,你尽管放心……不过……”
“不过什么?”
方维有些话本来是不该说的,他无意掺和别人的私事,即便是张贺年的感情,只是考虑到他和秦棠之间的情况略微复杂一点,他又那么担心秦棠的安慰,方维顺势说:“你让我盯着秦棠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为什么不让秦棠知道你对她的心思?”
“你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维嘿嘿一笑:“你和秦棠这会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的,短期还好,长期呢?你打算一直这样?”
方维看出张贺年是真动了心思的,机场那天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张贺年那心思昭然若揭,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张贺年抽着烟,面色沉如挥散不去的浓雾,即便他有那方面心思,秦棠不愿意,他还能一直强迫不成?
方维还说:“秦棠有次晚上下班很晚在路边等车,你猜怎么着,谁来了,周楷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送她回家。”
提到周楷庭的名字,张贺年眉头即刻皱成一个‘川’字,他咬着烟蒂:“你确定?”
“当然确定,那段时间秦棠晚上很晚下班,我找人跟着呢,不是你让我帮忙盯着么,我不就一直找人看着。”
张贺年狠狠吸了口烟,腮帮子深陷,“一次还是经常?”
“好像就一次吧。”
“知道了。”
方维贱兮兮调侃:“吃醋了?”
张贺年挑眉,轻嗤一声。
吃醋?
他吃周楷庭的醋?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方维不怕死继续调侃,“懂,都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都会经历的,很正常。”
“你他妈闭嘴。”
张贺年挂断电话,胸膛微震,棱角分明的五官紧绷着,他是和秦棠说不会回桉城,可他也没允许秦棠和周楷庭再有什么来往。
说出去谁信,大半夜还能凑巧撞上接她下班送回家,哪里有这么巧合,要么是他们俩又联系上了,至于谁先找的谁,很有可能是周楷庭找的秦棠,而秦棠那温软的性子说不准。
也许秦棠对他百般拒绝很可能是因为放不下周楷庭。
张贺年烦躁扯了扯衣领。
……
鼎华医院。
秦棠迎来了第一次进手术室当四助的活,她第一次进手术室,难免有些紧张,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她要做的事并不多,就是打杂。
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操作,一边聊天一边做手术,秦棠在旁边看着都紧张,听见他们聊晚上吃猪肝吃大肠换个口味,秦棠的心情很复杂,她瞬间没了胃口,过后,手术结束,秦棠脸色煞白,没有胃口。
经过的医生看出秦棠的不适,安慰了几句,说第一次进手术室都这样,多进几次就习惯了。
秦棠明白的,她只能尽力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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