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二皇子自小受教严格,秉性仁慈,居心孝友,文武双全,也是皇帝心目中最佳的太子人选。
二皇子曾经的居所乾明宫,皇帝早早便已命人做好了准备,只待其弱冠之年,便将换名为“太子宫”
,昭告天下立为储君。
皇后原本安心等着,盼着她的二皇子立下赫赫战功之后,凯旋而归,成为太子。
一切都看似顺理成章,却偏偏造化弄人。
二皇子在十九岁那年奔赴凌渊河之后,屡战屡败,最后更是下落不明。
从此生死未卜,东宫空置,叫皇后终日以泪洗面,心情郁结,悲痛不已。
可此时,已然不是伤感的时候。
皇后抬头,再次看了一眼书信,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痛苦与失落一一收起。
皇后提笔,再次叮嘱西陵家,联合众臣在朝堂上给皇帝施压,且令三皇子与萧家的婚事早日落定,以便后续筹谋。
书毕,将其交给了贴身的宫女。
“切记,一定要亲自送到西陵家。”
“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六皇子与岑思卿在逼仄的寝殿内,二人从治国之道谈到廉政之本,聊得颇有兴致。
“如此。”
岑思卿顺着六皇子刚才的话,说道:“那六哥应当从粟税入手。”
然六皇子提及粟税,却又眼神迷茫了起来,说道:“我亦知七弟说的对。
粟也者,民之所归也;粟也者,财之所归也。
粟多则天下之物尽至矣。”
“那六哥为何还有犹豫?”
“正是因为粟者,王之本事也,人主之大务。
所以,才难以有所改革。”
六皇子起身走到窗边,望向一树繁花,道:“前朝也有人提出过,减粟税改革粟税,可最终都被百般阻挠,石沉大海。”
“这粟税,历朝历代都是课税之。
其中深浅,颇为复杂,关系厉害可见一般。”
岑思卿也感慨道:“我也听说,各地粟税征收艰难,手段强制。
如今,又遇见天灾,百姓已是叫苦不堪。”
六皇子再次叹气,转身说道:“可是撬动体制,修改税法,在我泱泱岳国又岂是易事?”
“改革粟税非一朝一夕之事,只能从长计议。
但或许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帮助减负。”
岑思卿抬头看向六皇子,缓缓道。
六皇子也看向岑思卿,问道:“七弟这么说,可是已有了主意?”
“七弟不才,但尚知贤君治国,理当其政平,其吏不苛,其赋敛节,其自奉薄,不以私善害公法。
若六哥也认同,我觉得,倒是可从此处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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