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精神、意志、真气、技巧,双方都已经去到了自己能抵达的最巅峰境界,而战斗终有尽头,胜负就在此刻出现。
山字经的突破,令叶横舟的爆发、爆炸,更快地击中了完颜决。
纵然是臻至“四正至境”
的昊天罡气,也难承这一拳雄劲,化作漫天金粉,洒落小西湖中。
纵然胸膛破碎,完颜决仍是怒视着叶横舟,目露凶光,仿佛即使身死,也要以无穷斗志爬起来,继续作战。
但他终究是败了。
死了。
唯存战躯,昂首向天,绝不弯折。
短暂的寂静之后,蒸腾而起的浓郁白雾中,走出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影。
他那具坚逾精钢的躯体遍布伤痕,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郁的血腥气。
可饶是伤势再如何沉重,叶横舟仍是站着,并且站到了最后。
现在,他通往那张至高龙椅的道路,才是真正畅通无阻。
从小西湖走到选德殿,叶横舟走得不快,可这次,却没有任何一人敢于对他出手。
看着那缓步而来,意在夺命的煞星太岁,赵构扯动嘴角,哆嗦着嘴皮子,想要说些什么。
可他吞吞吐吐、颤颤巍巍地尝试了半天,也没有一句条理清晰的话。
到最后,被逼得急了,赵构干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放声哭嚎:
“别杀我、别杀我,让我活,让我活。”
叶横舟屈指一弹,封住这位大宋官家的嘴,淡然道:
“都说你是天子,生出你这么个东西,天怕也是个没卵子的东西。”
他一手指天,一字一句地道:
“现在,我就看看,你爹到底打不打算管你这个野种儿子。”
听到叶横舟的话,赵构猛地抬头望天。
活像一个指望富豪爹施舍些过年钱的私生子。
或许是因为这几千年来,老天已在人间有了太多儿子,所以他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见状,叶横舟又道:“老天不愿认你这个野种,我倒有兴趣教伱怎么做个人主。”
他上前一步,一掌拍在赵构肩上,“受一国之垢,是为社稷主,既是刚开始,那你便先来尝试,承受我这一身之垢吧。”
嫁衣真劲喷薄涌出,如熔岩翻涌,仿佛要将肉体与灵魂一同烧熔煮沸的狂暴痛觉通过神经元,淌流至赵构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在无尽的痛苦中,赵构仿佛看见如岩浆般炽热的血水在皮膜下激荡,越滚越大,渐成巨流,然后灼蚀筋肉,焚化脏腑,燃尽骨髓。
他双目圆睁,嘴角流出涎水,却只能从嗓子里挤出沙哑的嘶声。
叶横舟冷笑,摇头道:
“在其位不谋其政,死不足惜。”
言语未落,烈火已从赵构的七窍中喷出,将其烧作一堆九成熟的东西,焦臭弥漫朝堂。
看着这一幕,秦桧的大脑极速思考,此人乃是巅峰武者,我若能展示出些许风骨,或可……
这位满腹良策的相爷还没来得及开口,叶横舟一跺脚,一股真劲已潜地而去,将秦桧整个人压迫得面向北方,双膝跪地。
叶横舟转身,留下一句话,飘然而去。
“你主在北,我不忍见你面南而死,你就跪在这里,好好思念你的主子吧。”
叶横舟走后,无人能挪动秦桧的躯体,他头不能抬,嘴不能张,跪了五天六夜,活生生跪死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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