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像是前世诸多执念的一个聚合,甚或其中夹杂着许多根本互相矛盾的执念,譬如爱与恨,又譬如生与死——
由今生的少女曹肆月在不同的情况下,被所受的不同刺激,激出的一个个不同执念。
但,这是以前。
萧玥想她已经暂时让所有的执念达成了某种和解,合做唯一。
毕竟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想获得一个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终局:
就像更年少时,她曾一次次选择,悄无声息地影响那个现世的自己去躲开连祁;
现在牵绊避无可避,执念们决定凝聚在一起去成为一个完整的萧玥,以图获得更多对于现世的掌控力,也能寻求一些真正的改变。
萧玥再次凝向手中那方揩布。
她的指尖是在上面掐出些许划痕,但萧玥依然是保持控制的,没有惊醒被放进梦中的那个无知少女。
而后,萧玥拉开左袖——
腕上三寸的一点红痣,今日红得格外鲜亮。
在灯笼摇曳的光影下,甚至仿佛摇曳出某种类似于脉搏的跳动。
萧玥手中的揩布不由被她攥得更紧了些,同时口中催促道:“车夫大哥能再快些么,宵禁前请务必要赶到南城门的无名医馆。”
只是她实没想到。
当她叩响医馆大门时,来为自己开门的竟然是连祁的小厮阿忠。
阿忠自然也没想到他竟会连续两夜,都往一个犄角旮旯里的小医馆跑。
可他家世子吐血倒下前,硬是非给阿忠立了‘三不许’:一不许他回宫,二不许他回府,三不许他报信。
阿忠无可奈何只能把他家世子藏在车厢里,牵着马满城找医馆。
结果,因为昨夜到今天白日里,满长安城的郎中都去大慈恩寺抢救干了个通宵,一个二个全在闭门谢客。
阿忠找来找去找不着,最后只得想着去昨夜那吴郎中家碰碰运气。
没想到,还真给他碰着敞开大门迎病人的无名医馆。
阿忠赶忙把自家世子抬进去,还颇有心机地带上了门,结果没想到又来一个不死心“啪啪啪!”
拍门的——
吴铭本看着眼前内外伤势都颇为严重的小军爷有些头疼,听见敲门声不禁挠头挠得更厉害些。
吴铭一边朝门走着,一边嘟囔:“奇怪,我没关门啊?”
却被阿忠一把拦住:“吴郎中说个数吧,你要多少钱才肯专心治我家世公子”
原来那位出手阔绰的小军爷姓石啊,吴铭在心中想。
他从来没怎么听说过石姓,看来不是长安的大族,难怪在军中竟然会受这么重的罚可纵是如此石小军爷还总来照顾自己生意,吴铭不禁更加感动。
但他还是对阿忠道:“阿忠军爷,你家石小军爷急,也不代表旁人不急啊。
有救无类,没有靠钱多钱少分辨该救谁的道理。”
阿忠迟疑一刹,只担忧若真耽搁什么急病者,怕损了自家世子的福气。
唯有让吴铭接着看他家世子,阿忠决定自个儿跑去开门把敲门人迎进来。
却没想到他与外面那个用黑斗篷把脸都遮住的小矮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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